缠着我们,左一句嗲嗲,右一句嗲嗲,让我们给他开剧院的门,让他到里面玩!这个小毛孩,你怎么才从北京回来,你怎么长这么大啦!” 院长夫人进门去了,许多人瞧见她,招呼她,走到汤贞跟前,她上去就把汤贞的手拉过来,用另一只手去拍汤贞的手掌心。她又不舍得打,伸手去捏汤贞的脸。 周子轲坐在对面,坐在“贵客”才坐的领导沙发上,手边放着一杯茶。他瞧着阿贞被那么多老人家包围,听到阿贞口中断断续续出现的家乡话——周子轲听不懂,他从没听阿贞讲过,今天是第一次。 身边的老人时不时抓一把开心果,抓一把松子糖给周子轲吃,他们努力用普通话和他寒暄,生怕怠慢了他。周子轲张开手心把糖接过来,听到老人们在旁边念叨:“一会儿给阿贞装一点儿回去,他喜欢吃糖。” 他们坐在一起,回忆往昔,回忆汤贞小时候来剧院演出,放学来剧场看排戏,汤贞喜欢听相声,一不小心就把人家隔壁乡镇剧团的活儿给“偷”了,惹得那边的人找上门来,十里八乡连省城的老师都知道了,香城出了一个小天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