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昌剑眉一扬:“自然是好消息。” 两人身份贵重,虽有镣铐,但狱卒不得皇命不敢上刑。 喻行舟更是文官重臣,非但没有脱去摄政官服,身边就连小桌茶盏文房四宝都一应俱全。 此刻,喻行舟闲来无聊正在练字,他左手握笔,一行小楷含蓄清逸,工整端庄,行列之间完全对称,字字循规蹈矩,无一笔出头。 即便身陷囹圄,也难掩一身雍容儒雅气质。 喻行舟搁笔,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渍,淡淡道: “倘若他们劝谏成功,意味着圣上被下臣胁迫,从此威严尽丧,反之,我等即刻便要身首异处。” “不知对黎将军而言,哪一个是好消息?” 黎昌一窒,拧起眉头:“圣上是我的亲外甥,他只是一时糊涂,被身边奸人蒙蔽。十多年前,圣上还是皇子时,你不是曾入宫做过他的伴读?” 喻行舟将煮沸的茶水缓缓倒入杯中,水汽升腾,他的眼神深藏在氤氲白雾中不甚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