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见面礼’送过去。” 很快,他身后的黑鹰骑出来一个彪形大汉,骑着马,缓缓游曳在两军对峙的边缘。 他手里拽着一根粗绳,另一端勒住了几个女人的脖子,女奴隶体力不支,跌跌撞撞跑了几步,就开始被拖行。 “看清楚这几个女子是谁了吗?!”大汉如同展览般,带着女奴来回走了一圈,冲着城头大喊。 壮汉的嗓门奇大无比,在空旷的城门口,声音传得尤其远。 “就是京郊附近村子里的,听说她们几个的丈夫都在禁军当兵,其中一个还是个伍长呢!叫什么李大郎,还是王壮的——” 城墙上的箭雨渐渐停下,禁军中传出一阵吵嚷,一个士兵突然脱离队列,扑到墙垛处,激动怒吼:“狗日的燕奴!阿琪——” “喂,城头上的,是个男人就出来跟老子干一架,打赢了,就把老婆还给你们!” 壮汉哈哈大笑,对着几个女子狠抽了一鞭子,换来几声惊恐的尖叫,和城头上暴怒的叫骂声。 他一边拖行女奴,嘴里污言秽语叫个不停:“你们启国男人都是些没用的废物,就会龟缩在城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被我们享用!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 那士兵很快被周围同袍们按住拖了下去,骚动和愤怒的情绪却渐渐蔓延开来,惶恐和怒火被夕阳的余晖染的滚烫,灼烧着每个士兵的脸孔和心脏。 城墙之上,赤红镶黄边的军旗招展翻飞,身材高大的黎昌将军走上城楼,当他出现在军旗下方时,城墙上立刻发出一阵短暂的欢呼。 “大将军!让我们出去跟狗日的燕奴拼了!”愤怒几乎冲昏了士兵们的头脑,纷纷开始请战。 黎昌只是沉着脸,缓慢摇头:“不行。” “可他们现在才一万人!城里的禁军足足有十万!” 就连偏将都有些意动:“若是能一举拿下燕然太子,京城之困就能迎刃而解,再等下去,待燕然二十万大军集结,就几乎没有胜算了!” 黎昌身侧,张束止身着灰色校尉戎装,右手扶剑,神色肃穆:“绝对不可开城门!” “我们幽州兵跟燕奴打过不少仗,野战败多胜少,京城禁军常年不上前线,军备松弛,野战绝对不是黑鹰骑的对手!” “更何况,纸面上这十万禁军,实际到底有多少堪用青壮,恐怕是……” 偏将脸色极难看,不服气地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幽州的飞云将军张束止,哦不,你们在幽云府被燕奴打得屁滚尿流,幽州都打没了,没了幽州军,哪儿还有什么飞云将军?” “现在该叫你张校尉才是。论对燕奴的惧怕,我们京城禁军确实不如你们……” “……”张束止脸色一沉,几乎就要发作,但他个性坚忍,终究只是握紧了手里长剑,别开脸,一言不发地忍耐下来。 “够了!”黎昌沉声大喝,“大敌当前,内讧者军法论处!” 偏将一撇嘴,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