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做声,陆知身后不少幽州士兵们垂着头无声落泪。 许多禁军将士羞愧地低下了头,但依然还有不服气的。 萧青冥冷笑一声,慢慢收敛了怒色,修长的手指抚上腰间天子剑的剑柄,口吻缓和下来: “你们是不是不服气,觉得自己赢了燕然军,而幽州军输了,甚至成了燕然人的奴隶,所以他们不配与你们平起平坐?挤占了你们的军官的位置?” 虽然皇帝的一连串喝问让众人都冷静下来,最后这句话到底是戳中了不少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军中,本应靠实力说话,而不应以出身为论。” 萧青冥淡淡道:“今日斗殴的处置暂且押后,明日在禁军中再举办一场对阵,就由陆指挥使率领所部,和陈指挥使所部进行御前对阵演武。” “胜者,朕另有赏赐。” ※※※ 短短一天功夫,两个指挥使聚众斗殴,皇帝要求幽州兵和京城禁军御前演武的消息,迅速传遍了禁军大营。 士兵们各种各样的情绪不一而足,有的好奇,有的不屑,有的摩拳擦掌,只等着明天一雪前耻,有的哄堂大笑,想着明天该如何将那群败军整治一顿,在皇帝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 不知不觉间,几乎没人意识到,禁军士兵们内心,对陆知等幽州兵的态度,已经在潜移默化间发生了变化。 从对待比他们低贱一层的奴隶,转变为绝不能输给这些对手。 而陆知率领的幽州兵,更是憋足了劲,营帐里彻夜点灯商量战术,誓要在全军和皇帝面前,为自己同胞正名,洗刷燕然军带给他们的耻辱!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禁军大营演武场周围,已经挤满了来观战的士兵们。 看台上,皇帝带着一众文武落座。 喻行舟今日换了一身枣红色官袍,腰间碎玉丝绦,黑发一丝不苟垂落于肩头,面容俊美,笑意温润,他坐在身穿明黄龙袍的萧青冥身侧,在一众文官间尤为显眼。 他侧头看着对方,问:“陛下为何如此看中幽州兵?” 萧青冥瞥他一眼:“老师也觉得是朕偏心于他们?” 喻行舟轻轻叹口气,淡淡道:“其实,类似昨天的事情,在任何一处军中都是常有的事,不仅是禁军,雍州军,别的地方军,甚至燕然军中也一样。” 他凝视萧青冥的眼睛:“燕然军中,还明确的区分了等级。” “一等的精锐亲军,例如苏摩的披甲骑兵,燕然太子的黑鹰骑。” “二等的是贵族万户率领的中坚阶层,第三等是出身差的万户所部,像罗树格亚等,最末一等则是奴隶兵,他们往往是战场上的炮灰。” “每场战争的粮饷军备,战场分工,还有战后的赏赐和战利品,都会按照严格的等级分配,越高等获得的资源越多,越低等损失越大,得到的越少。” “所以燕然人砍杀敌人如狼似虎,拼了命也要挣军功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