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夜的冲动慌乱,王鸣盛大概会冷静少许。 不过他事后表现很出人意料,时不时就到梁瓷这边打转。 梁瓷自然也不是铁打的心肠。 想到这里才意识到他可能不太舒服,犹豫着把他的鞋子解开,蹙眉叫了他几声没反应,手刚碰到他的外套,忽而被握住,王鸣盛往前拉一把,梁瓷身子失去平衡直接倒他胸前。 她爬起来,视线扫了一眼紧握自己手腕的大掌,开始怀疑他真醉假醉。 王鸣盛眼角启开一条缝看过来,嘴角往上弯。梁瓷见状有些不悦,低声问他:“你真醉了假醉了?” 王鸣盛动了动身子,“酒不醉人人自醉。” 梁瓷:“你别跟我打太极,我问你真醉了假醉了。” 王鸣盛只好赔笑:“真醉了,头还晕着,这会儿刚舒服点儿。” 她将信将疑:“是么?” 王鸣盛抬手搭额头上,躲避着她的目光,勾唇说:“真的,你没闻到酒味儿?” 梁瓷回手把手帕扔水盆里,溅起一片水花,垂着眼眸说:“你知道吗,信任就是这么薄弱,你努力维护许久,可能只要一件小事就会功亏一篑。” 王鸣盛拿下手,身子往上抬了抬,不再跟她来虚的:“那你说怎么办?有些话非要bi着我说的很敞亮吗?不瞒你说,我招数都用完了,黔驴技穷,挖空心思,感觉身体都要被掏空了,你好像软硬不吃。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天天跟你吟诗作对?谈诗书歌赋?” 梁瓷看着他不语。 王鸣盛说:“这些我都不会,我只会耍赖……就这个对我来说还简单点。” 梁瓷沉默了会儿,讷讷说:“谁说你什么都不会,这不……挺会表白的。” “挺会表白,然后呢?” 这次换王鸣盛跟不上梁瓷的心思,他倏然撑身子坐起,一腿曲着,手搭膝盖上,两人身形差了点,王鸣盛不是五大三粗的身材,但守着女人看起来就宽肩厚背。 他眯眼瞧她片刻:“你方才那么说什么意思?” 梁瓷把头侧向他看不到的一边,“吟诗作赋我也不会,民国时期都流行破四旧讲白话文了。” “……” 王鸣盛听到后面已经心猿意马,直接覆上去拉她,惯有的强势作风。手臂箍住她的腰肢往上一带人便落入怀中。两人拉扯一番。 他嗓音略有几分沙哑,“后面的话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前面那话具体什么意思,要是否定的话,你就不要说了。” 梁瓷抿了下唇,额头抵着他胸膛平复了会儿,有意无意摩挲他衣服的纹路,只说:“你自己去想。” “那我就不客气地胡思乱想了。”他眉开眼笑地看着她。 梁瓷咬了咬嘴唇,不解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只有傻缺才会问这种问题。” “……傻什么?”梁瓷一时没听清。 “夸你聪明。” “带傻字的肯定不会是夸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