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膝盖先缓慢着地,后是右膝盖,双膝贴着松软的地垫,手也覆上他的手,覆上被她抓红了的手背部位,因为他一直不看她,所以以这种姿态,这种卑微的姿态看着他,轻声说:“我知道,我错在先,无理在先,忘恩负义在先。” 靳译肯无声地将手抽开。 龙七继续握住,嗓音起颤:“但是董西是因为我。” 一边听着他的呼吸,一边继续说:“是因为我喜欢她这件事,才使她遭到报复,我是全责。” 靳译肯稍微有点动作,龙七就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他走,恳求着说:“帮帮我,劝一下白艾庭。” 他不说话。 而龙七长久地凝视着他。 教室那般灰暗,那般寂静,良久,他将手从她底下抽开,终于愿意抚她的脸,用拇指抚开她眼角的湿气,她因此仰头看他,两人一上一下,一个默敛一个卑微,影子叠在一块,呼吸jiāo合在一起,她小心而谨慎,重复地乞求:“就看在……我们曾经好过的份上。” 用旧情求他。 当初无情时所说的要求一个一个被她打破,她的眼睛慢慢发红,而他听完后,一言不发地把她的额头抵向自己的额头,拇指慢慢摁到她嘴角,两人都闭着眼,她紧紧握着他膝盖上的另一只手,继续着自己的乞求。 后来靳译肯把这只手也抽出来了。 彼此的额头暂时分离,他仿佛已经完成长久的沉思,把手机举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要她看屏幕。 龙七看了。 屏幕上的短信界面,放着他和白艾庭的聊天记录,他在两天前发出一条消息:你能不能帮董西作证? 而白艾庭在今天中午回复他,回复的内容是:早上出门前我跟妈妈说学校有野营,不能回家,要在外过夜。我想跟你过。” 所以她要让自己名副其实。 以董西这件事为把柄,要求他为自己正名,彻彻底底使他对自己负全责。 龙七几乎一秒间就懂了白艾庭晦涩的暗示,一瞬间也突然懂了靳译肯情绪上的低迷,懂他现在面临着怎样一种狡猾的威胁,懂他处于怎样一种两难的境地,白艾庭利用董西又跟她谈条件又是挟持他,厚着脸皮做了一个双向的生意。 她到此已经说不出话,整个人的身子都是抖着的,靳译肯这时还离得她很近,问:“你要我答应她吗?” 她不回答。 “要不要我答应?”他再问。 每问一次,就扣紧一次她的后颈,她渐渐皱眉,跟他的呼吸紊乱地冲撞在一起,在他第三次追问时,终于气若游丝地答:“不要答应。” 他安静了。 很快,说:“那么我就要用另一个方法。” 刚说完,手机就从他手中垂直而落,啪嗒一声掉到地垫上,龙七的肩膀抖了一下,而他亲她。 先亲嘴唇,再从嘴角亲到耳根,她不敢发声,双手都放在他的膝盖上,直到靳译肯把她一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