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撒着孜然的海鲜烧烤。 龙七坐在塑料椅子上。 桌上摆着一个chā着吸管的椰子,整个人缩在连帽衫里,风吹着她帽子外的头发丝,脸上没什么情绪,吸着椰汁,他在桌子的对面玩她的手机,手肘驾着椅子扶手抬着腿,又帅又混蛋,隔壁坐着一桌附近大学城“约在网吧彻夜开黑”的学生,撞着酒瓶子说年少轻狂的话,男生堆里也有几个女孩子,脸上带着浓却略微晕开的妆,脆生生地笑着。 经营大排挡的小哥咔地端来一盘子刚烤好的,转身就去忙别桌的活儿,靳译肯不忙着吃,问一句: “你这记录谁帮你玩的?” 她看过去,他在玩那个doodlejump的游戏。 “我自己。” “不可能。” “嘿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凭什么我就玩不出这个记录。” “你左右平衡差,盯这玩十分钟是极限,结果不是你“自杀”就是谁一碰你game over,我超你分分钟,你超我没可能。” 她突然想起上回的游戏记录是臧习浦留在里头的,往后坐了坐,靠上椅背:“我妈的俩儿子,小学生,超你分分钟。” 他自个儿的手机放在桌沿边上,屏幕上有两道明显的裂痕,她转移话题问:“怎么裂了?” 他看一眼。 “和邬嘉葵吵了一架。” “她摔的?” “嗯。” 慢悠悠地答,口气就跟提醒老板“加孜然不加辣”一样,她再问:“我走的那天早上?” “不然呢?” 哟。 邬嘉葵对他痴恋归痴恋,小bào脾气还是挺烈的,真不是白艾庭那一类逆来顺受的,她顺便也想起后者这个被遗忘在异国的人,问一句:“白艾庭这次放假回来了吗?” “没有。” “她还算你在英国的女朋友?” 他玩得挺专注,“duang”的声效音不停响着,头也不抬地回:“你这么形容她,那你算什么?” “我不知道啊,你来说说,国内的女朋友?” 靳译肯笑。 他每次笑都要人命,明明低着脑袋专注着自个儿的事,却好像留了个神在她身上,就这么一小点神就让人特别亢奋了,她用手撑着下巴:“那我就好奇,邬嘉葵在英国那段时间,白艾庭在干嘛?” “她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在干嘛我没了解。”而后,问,“董西最近在干吗你了解吗?” 后颈僵了一下。 面上仍若无其事地坐着,看着他,他则往她这儿撂一眼,挺短促,但也挺意味深长的,视线又回手机屏幕,龙七则说:“我没去了解,但我想问问你,这个坎儿你过了吗?” “没有。” 他答得没有犹豫。 她往后坐,靠上椅背,大排档遮雨棚顶有细密雨声,风吹头发。 “那为什么愿意跟我复合?” “我还喜欢你,我自作自受。”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