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再给你赔个三百万,这事咱私下就了了,成不?” 臧思明的眉头深皱,从嘴内含糊吐出一声:“cāo……” “五百万?”他低低回。 “兄弟,要不你说个价,这事咱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还要出来玩的,别闹得不愉快,我说真的,真要打起官司,凭个录音,兄弟你不一定弄得了我。” “那试试。” 虞鹏那边顿了一下。 靳译肯接着说:“不是不会写我的名字吗?加拿大待久不认识汉字了?等着,我来教你写。” “有必要吗兄弟?” “你不牛bi么。” 虞鹏一声气音式的笑:“怎么着,你是要拿走我一只手,还是一条腿?” “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最后五个字说出口,臧思明额头的冷汗流到颧骨伤口处,刺辣辣地一记倒吸气,虞鹏听着,没说话,靳译肯接着说:“这圈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要抓条虫不难,你好好地在你那洞里钻着,耐心等着,我先教你兄弟做人,再来找你。” 咔。 话落,电话挂断,手机往地上滑,擦过臧思明的脑门,臧思明整个人一抖,而后衣领再被拽起,一拳如疾风般呼来!他痛得大喊:“你想怎么样我都配合!我给龙七道歉!我给她道歉!” 而第四拳再呼下去的时候,停车场一侧传来脚步声,循着声响奔到这儿,迅速大喊一声:“靳译肯!” 第五拳! “你别管他了!”邬嘉葵喊,“龙七有反应了!” 第六记,握紧的拳头悬在半空,臧思明颤颤发抖,一手挡脸,一手捂着半肿的眼睛朝他惊恐地盯。 …… …… 意识从模糊到清醒有一个过程。 前段时候混混沌沌,只听得到自己的鼻息,在脑内晃dàng着,飘着,像一团随时都会消了的弱风,而后听到金属的碰撞声,听到护士低声的耳语,听到深海的声音,醒了几秒,没说出话,又失去意识,真正清醒过来,已是凌晨两点。 那时候,一系列基础检查后,护士将她的病床小心地升起,她虚弱地躺在枕上,视线随着病床的上升移到前头隔离窗处,玻璃另一面,龙梓仪,卢子牧,吴尔,老坪,班卫,邬嘉葵,方璇都在那儿候着,乌压压一群,龙梓仪抚着心口,舒出长长一口气,卢子牧拍着龙梓怡的肩,她也看着她们,面目虚白,嘴唇干淡,而后稍微侧了侧额。 龙梓仪知道她想看谁。 脸上有点情绪,但身子总归还是朝旁边偏了偏,随后,她才看见靳译肯。 玻璃窗外,众人的背后,墙边的长椅上,他坐在那儿。 没有跟她们一样,第一时间围在窗口,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安静地透过人群缝隙凝视着她。 俯着身,手肘抵着膝盖,目光隔开人群与她对视的时候,一声不吭,一步不动,但眼睛是红的,看着她,看良久后,揉了揉脸,是一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