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人的原因,你看到人,就明白了。” 这句话说得不带温度。 随后,他侧头叫一声臧思明,门外徘徊许久的人就战战兢兢走了进来,靳译肯的右脚踝在左膝盖上泰然不动地抵着,视线往门口盯,一副等待自个儿“杰作”的模样,很快,龙七就看见了那个被打得快认不出来的臧思明。 鼻青脸肿,意志消沉,全身上下都是不甘心的怯,她侧头看靳译肯,他正慢悠悠地摇着椅子,沉着,不出声儿,而龙梓仪在臧思明身后的柜子旁靠着,旋开保温杯盖子,边睨,边喝。 靳译肯这方面就很直了,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这一套,实行得特别彻底。 “我还得提醒你一句,龙七,”臧习浦的双手缓慢地chā兜,发声,“我从思明那里了解到,虞朋家是做航运业买卖,八十年代开始发家的,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很宠,他有一个姨……” 看向靳译肯。 “据思明所知,和你男朋友的母亲是校友,很久不联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联系,除此以外,你男朋友家子产业的一部分业务也与虞家有些jiāo集。” 这话的意思就明显了。 明着说虞朋家不会善罢甘休眼睁睁看儿子受折腾,暗着说靳译肯有家庭关系牵绊不可靠,第一个有反应的是龙梓仪,暂停喝水,凝神想事儿,靳译肯却像早知道,终于回一句:“我谢谢你提醒她,但我也定一定你的神,我家在这件事上态度跟我一致,流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绝对给他弄全套。” 臧习浦到此已经表完了态度。 听着靳译肯的话,以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站着,看上去退了,却远远没有消去针锋相对的气场。 而龙七一直往床前的臧思明看。 他不敢跟她对视,始终低垂眼,不久,她说:“我想跟他单独聊聊,你们都出去一下行吗?” …… 等人全部离开,病房门关上后,臧思明才稍许放松,往后退几步,颓靡地坐上椅子,病房内的窗帘半拉半开,龙七平静地开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虞朋有没有感染?” 臧思明抬了一下眼皮。 又往门口看了看,回:“靳译肯知不知道?” “答案不会因为有没有人知道而改变,你只管回答我,他有没有?“ 臧思明挠发,低低问:“你当时跟他有没有血yè接触?” “我不确定。” 他往椅背靠着,侧着脸,思考多大的问题似的,随后懊恼表情看向她:“龙七,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虞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就犯了事从加拿大回来才开始破罐破摔,我求你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案子你一旦报案就是公诉案,撤诉很麻烦的。” “我在船上求你的时候你听了吗?” “我后来后悔了,我跳海救你了。” “但你后来还想污蔑我。” “龙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慌了那时候,口不择言,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