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为那种人摊上劣迹。” 抽了一下鼻子,看着龙七的眼睛:“但我不知道虞家会拿你的案子要挟,所以我要是不报警,他们就不会有把柄。” …… “对不起,龙七。” “没关系,你做得很对。” 说前面三句话时的邬嘉葵无比平静,坚强。 然而龙七回了这句话后,她马上低头看地面,久久没说话,而后手指抹了一下眼角,突然起身将她抱住,她因冲力往后退一步,邬嘉葵的身子在抖,下巴埋在她的肩颈里:“我很慌,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报警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阻止他的办法,我担心死了,他要是有事,我不会比你少难过的。” 紧紧抱着她,抱着曾经讨厌得要死的情敌,变成唯一的精神倾诉对象,龙七的手抚到她肩上:“我知道的,是我也会那样的。” 眼睛也稍许有点酸,而后听到大厅门外一声车子引擎响。 回头,看到前后两辆车停在局子门口,情绪下意识地收住,后一辆门开,下来三四个中年律师模样的男人,一人到前一辆车旁开副驾驶门,然后,龙七就看到了无数次在靳译肯家相框,以及白艾庭的校园网相册里看到的人。 她提着包,高跟,立领白衬衫与柔软高级的阔腿裤,下车后,抬手将随风扬的黑色卷发往后捋,五指穿过发丝,细细的手表与手镯挂垂到手腕的中段,光滑亮丽的这么一个人,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往厅里淡淡落一眼,随后从车里拿出一件男式的潮外套,挂手臂上,在三四人陪同下,目不斜视地往厅内来。 那件外套是靳译肯的。 一行人走得不快,但偏偏像带了风,他妈妈像是八十年代电影屏幕里走出来的人,温柔却强势地来,将龙七的精气神牢牢钉在原地,无所遁形,直到经过她面前,视线落她身上,步子放缓,一行人也才停下,她轻轻叫一声:“阿姨您好。” “伯母。”邬嘉葵说。 在邬嘉葵身上停留半秒,他妈妈的视线仍旧回到她身上,从她的病服打量到她的脸,闲庭信步地走近。 …… “没想到,这是你跟我第一次见的方式。” 第一句话。 “虞家和我沟通过了,关于他们家那孩子的伤,以及那孩子的病。” 在龙七回话前,打断,说的第二句话,尾音加重“病”一字。 “今天时间不宽裕,改天,阿姨再找你细聊聊。” 他妈妈说的第三句话,随着语调,下巴朝她抬了抬。 这三句话里,什么态度,什么情势,什么结果,都摆得清清楚楚了,呼吸,连芍姿女士已经往该去的地方去了,而龙七在原地站着。 心口发虚。 这一阵虚一直持续到靳译肯被带出来。 队伍庞大的一群人,班卫跟在他身后,班卫的经纪人立刻就拥过去了,而他在他妈妈的身旁,原本挂在他妈妈手臂上的外套现在穿在了他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