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 她笑个不停, “真的!” * 桌上放着印有“肯尼思”字样的信纸, 定制的信纸从肯尼思祖父时代就开始使用了。 俩人闹了半天, 肯尼思才放她起来写信。她都忘了要跟渣爸爸说些啥了, 回忆了好一会儿。 肯尼思这会儿在床上翻看她在哈佛拍的照片,她在教学楼、宿舍楼前面都拍了照片,还拍了宿舍内部,宿舍内部没啥好说的,普普通通,没有她,应该是她自己拍的。 他随口问:“谁给你拍的照片?你的同学吗?你认识了什么同学?” “认识了几个选课差不多的同学,大家都差不多,都还摸不着头脑。我们组成了一个学习小组,会在一起做作业。” “谁给你拍的照片。” “泰勒。他比我大一届,跟我一个姓,不过他家从祖父那一代就移民了,他都不会说中文。” “泰勒?哪个是他?” 他找出几张合影,照片里的张文雅总是站在中间,笑容明艳迷人。其他人有男有女,应该就是她的学习小组的同学。 “这个。”张文雅挑出其中一张合影。 肯尼思严肃的看着照片上的男生:看上去长得很一般嘛,个子也不高,但他是华裔,会不会跟阿妮娅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不过也许只是他想多了。 他的中国女孩可爱美丽,性格很好,富有魅力,他第一次见她就被她迷住了。他不信哈佛数千男生没人爱上她,美丽迷人的女孩走到哪里都有无数追求者,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从无例外。她刚离开曼哈顿去哈佛,他就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变心了。 要说他看不出来张文雅对他的“爱”不怎么牢靠,那是欺辱他的智商,她是真心也好,是演戏也好,她说爱他,他便欣喜的相信了。 可心底也明白,她绝不是轻易说“爱”的人,她几乎只在肯尼思太太面前说爱他,就是说给母亲听的,并不算真心话。 他苦恼极了。 这不是他对自己没有自信,自信是一回事,但她的不确定性是另外一回事,她的不确定性压倒了他的自信,使得他颇有些患得患失。 他收好照片,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她身边,手指轻捻她的耳垂。又随意的拂动她的秀发,十分轻柔。 张文雅瞥他一眼,“帮我挑好照片了吗?” “挑好了。” “你最近怎么样?我不在,你有没有抽空出去锻炼?” “每天早上跑步一小时。”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鼻尖蹭蹭她的脸庞,低声说:“别写了,明天再写。”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今日事今日了’,你没听过吗?” “没有。”继续蹭蹭,还轻轻咬她的柔嫩耳垂,弄得她痒呼呼的,直笑。 这下没法写信了。 她放下钢笔,是亲爱的未婚夫为了庆祝她开学送给她的礼物,万宝龙钢笔,钢笔笔身上刻有她的英文名字,名字下面是他名字的缩写: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