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色皮短靴。 查理不在楼下。 咦?生气跑了吗? 张文雅已经开始恼火了:这人怎么回事啊? 立即打电话给他,倒不是生气跑了,找厕所去了。 好好笑啊。 问了他在哪里,一路走过去。 没走几步远,肯尼思骑了自行车远远过来,“阿妮娅。” 骑到她身边,一只脚撑地,停了下来。 她居然没坐在查理的车里,他也有点奇怪。 但不会主动提及查理。 “现在去哪儿?” “去吃早餐。” 他推着自行车走在她身边,“我也没吃早餐。” 张文雅微笑,“查理来了。” 他不假思索,“甩开他!” “那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honey,我们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如果你不想取消婚礼,至少在婚礼前,留一点时间给我。” 这样可以吗?应该是不可以的。 他总以为她很年轻,不懂美国人的做事方法,老忽悠她。 不理他。 * 于是早餐、午餐都是在一起吃的。 查理想假装肯尼思不存在,不过失败了。 原本应该是二人时光,居然多了一个人,查理十分恼火。 但又无奈。 他发现自己情况不妙:他如果对张文雅发火,她会不高兴;他如果对肯尼思发火,她也会不高兴。 他发现张文雅跟他以往交往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的,她不会哄着他、讨好他,哪怕为了钱也不会。该死!查理恍然张文雅的手段高超,他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 而他居然说不清张文雅对他用了什么手段。 总之他现在忧心忡忡,总觉得她可能随时会取消婚礼。 最大的问题是,张文雅不爱他,至少没有那么爱,也完全没有爱到想跟他结婚的地步。她之所以同意求婚,更多是因为凡妮莎。 不错,他确实也对她使用了手段,他知道她极度缺乏母爱,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喜欢她,这样,她就会想要凡妮莎的母爱。 这么一想,又觉得他们俩是“各取所需”的爱情,或者婚姻。 婚姻本来就是计算双方的条件,这么说可能太赤|裸|裸,但事实如此。 * 肯尼思正在对张文雅说到他圣诞节的计划:他会在华盛顿特区租一间公寓,招一些职员,招几个实习生,年轻的肯特先生前几天见了他,问暑假能不能在他的议员办公室实习。 “你答应他了吗?”张文雅饶有兴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