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环境。他想过别的职业吗?也许,之前他还想着跟查理办杂志呢。但办杂志是否就是他认定的“事业”了?他不敢肯定。 议员是他想做的职业乃至“事业”吗?之前他也不敢肯定, 母亲去世后他陷入了迷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在哪里。以前都是为了父亲、更多的是为了母亲, 上法学院、当地区检察官, 都是母亲的愿望,当时他为什么连考三次律师资格才考过?实际是有些孩子气的反抗,希望母亲能放弃让他去当个律师的念头。 他感受到了母爱也是会令人窒息的, 他从来没有机会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事业。 他想从政吗?他不确定, 但他渐渐有了一幅清晰的愿景,他希望让更多的人活的好一点,“为人民服务”不应该是一句空话、一句口号,而要站到合适的地位才能真正的做实事、做好事, 他就必须从政。 没错, 慈善机构是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贫穷、环保、家暴、性|别|歧|视、种|族|歧|视等等), 但要真正解决这个问题, 需要从立法的根本上解决。 * “honey,你应该从政。”小肯尼思突然说。 张文雅停下来,“嗯?” “你心地善良,有能力,又学的政治科学,你本来就应该从政。” “我还很有钱呢。好吧,不算太有钱,一般有钱。” 他笑,“对,有钱的人从政比较好。” “在美国吗?” “是的。”她可不能回到中国去从政,万万不可。 “要入籍。” “你想要入籍的话,不需要排期,我马上就能安排。” 好家伙!对新移民来说等入籍得排期好几年,移民局随时家访,申请通过之后还有一大堆繁琐的手续,还要在政府公务员的带领下宣誓效忠国家,搁他这儿就是浅浅一句话的事情。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毕业再说吧。” “你不入籍就只能在纽约和加州考律师资格考试,别的州都不行,都要求美国国籍。” “纽约州的律师执照就够用了,”她忙说:“我也不打算去别的地方。” “不回中国吗?” “偶尔回去,我还有个学校呢。” “对啊,张校长。”揽着她的肩膀,“你可真了不起!” “那当然!”张文雅得意洋洋。 唉!她好忙的!要忙学习,还要忙生意,还要写稿。不过这周请假了,《纽约时报》专栏停更一期,报社找了别的专栏作家来填空;《纽约客》的专栏提前写好;另外她的出版经纪人希望她写一本“上东区富太太生活”的书。 问题是她压根不算“富太太”,她都不认识几个富太太,要怎么写呢? 出版商其实更想她写她自己,美国群众对她的私人生活非常感兴趣,主要是她除了出书签售之外,极少接受采访,也不上什么电视节目推销自己。 之前想过写堕胎权和女性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