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她爸爸生病了,她要回老家照顾她爸爸。”
“那又如何?”知道她是事出有因,靳恩亭还是气得半死,“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清楚的?非得偷偷摸摸走?她是觉得我会拦着她,不让她回去照顾家人?再说了照顾家人不能请长假?一定要辞职?”
说到底,她就是不负责任。应该说她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心所欲,只顾她自己。她家里的事情,她只字不提,什么都不让他知道。她果断辞职回老家,就是打定主意要和他一刀两断了。
主动招惹他,看着他泥足深陷,她又及时抽身,不带走一片云彩。她果然够渣,将渣男那套玩得贼溜!
他不止一次感觉自己被她白.嫖了。
他端起玻璃杯,猛灌了半杯水。
冷水下腹,一阵清凉。可肚子里那股邪火却是怎么都消不了。要不是有公司的破事儿压着,他分.身乏术。他现在肯定飞去汀兰逮人,狠狠虐程新余一顿。这姑娘就是欠收拾!
苏昼坐在靳恩亭对面,“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靳恩亭冷哼了一声,“凉拌!”
苏昼:“……”
“老婆重要,要不你还是飞一趟汀兰吧!公司这边有我。”苏昼有些不确定地问:“新余妹妹是汀兰人吧?”
“我现在不能去找她。”
“为什么?”
“她会死我手里。”
苏昼:“……”
苏昼觉得这家伙在公然开车,可他没有证据!
两人难兄难弟,相对而坐,谁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良久的沉默过后,靳恩亭冷冷地说:“她的辞职信你批了吧!”
他把一颗真心捧给她。她不但不珍惜,还摔个稀巴烂。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不是要辞职回老家吗?不是要和他断了吗?
他成全她!
——
回到自己房间,靳恩亭胸腔里的那股火气非但没消,反而越烧越旺。
床头柜上摆着他那晚没送出去的戒指。他嫌碍眼,一股脑甩进了垃圾桶。
他气鼓鼓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悬在上方的吊灯源源不断往外输送刺目的光线,刀尖一样扎着他的眼珠子。
他和程新余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的脸,她的声音,她或哭或笑,娇嗔低羞,撒娇求饶,一帧帧熟悉的画面,就跟放电影似的频繁涌现他脑海。记忆鲜活如初,她好像就在自己面前。
越想越气,越想越烦躁,怎么都疏解不了。
他今年三十二岁,而立之年,遇事一向从容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被一个女人气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