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做为管家二爷他可是见识了不少荣国府里的沟沟弯弯的,要是以后荣国府能有所收敛才好,若是没有他才不要背负一个‘继承人’的身份白白受了刑罚!
考虑清楚了,贾琏又打发旺儿跑腿到大房送了消息。
一直到二更之时贾赦才来信:我儿已长,自去定夺。
如此,贾琏这才放踏实心从书房出来用膳。
他这边放松心情了,邢夫人那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论理她不过是个继室,又不是贾琏的生母。可贾琏孝心,从来不会因为这个跟她有隔阂,反倒比贾宝玉那小子更像是亲生的儿子。时常王夫人都会因为这个吃上几口闷醋。
她打心眼儿里希望贾琏能好,可是如今听大老爷的意思可是要亲自在皇上面前放弃荣国府的爵位!
现在他还年轻,等到年长了、懂事儿了,到时候出门办事没个身份多难啊?皇商又怎么样?一样的皇商,没看到前阵子二太太的妹子带着女儿住在荣国府里,照样每天还得哄的二太太开心,不然荣国府能让这样的人进门?
现在有太子依傍也行,可一旦太子不再重用,生意不好做了,身份也没了,以后琏儿老了该怎么办哪!
贾赦受不了邢夫人的哭哭啼啼,干脆换到别的院里歇下了。只留下邢夫人自己辗转反侧了一晚上。
贾琏到底在朝上要了个皇商的身份。
当朝的大员们无不觉得他就是个傻子,放着好好的荣国府不要,非要个上不来台面的身份。
倒是皇帝坐在龙椅上龙威深重让人摸不清想法。
贾琏这小子,终究是个识时务的。
皇帝自己知道他对四王八公是怎样的态度,最近这几年他要一点点削弱他们的势力,就算他们再怎么盘根错节也不能跟天家斗!
贾琏在朝上的一番话无疑是个表态,皇帝明白从今天开始他才会在心里接受这么一个‘自家人’。不然,一切都是虚谈。
贾琏下了朝直接被太子召进东宫。
“可是看清楚了?”永舜屏退一干人,拉着贾琏的手让他上榻坐着,随即为他研磨铺纸。
“都看清楚了。”贾琏玄起毛笔蘸蘸青岩砚盘的墨水,在纸上写了一串名字。有的不认识的干脆就列出几行几列的位置。
“内阁大学士、刑部尚书居然是气焰滔天的黑气?!”永舜不可谓不震惊,当初内阁大学士还以一首《清廉赋》广为流传,在永舜心目中一直是清流中的代表。
“虽然很想说也许是我看错了,可是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