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么得寸进尺的吗?
“知道没有?不许生气啊。”燕淮安强调道。
“知道了,只要你不怀疑我,我就不生气。”喻梓闷声道。
燕淮安咧嘴,就把她抱进了怀里,“那当然不会。”
……
半夜,楚天医院的病房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走廊有光亮。
病房的门上并没有窗口,私密性极好,因此走廊上的光亮并没有透进病房,病房内漆黑一片。
黑暗的病房中,只有惨淡的月光照进来,但浅淡的颜色并没有起到任何的照明作用,反倒越发显得病房寂寥。
江嫦黛皱着眉,缓缓地睁眼,因为麻醉的效果褪去,现在浑身上下都疼。脖子,后背,四肢,每一块骨头都在疼。密密麻麻的疼一直渗入进她的神经了似的,让江嫦黛疼得尖叫了出来,眼泪跟着哗哗的往下淌,特别汹涌。
她试着抬右手,却发现压根儿抬不起来,左手倒是能动,但是动一动骨头就跟着疼。
江嫦黛一边哭一边抬着左手,忍着疼去摸右手臂,才发现右手臂被打了石膏,动弹不得。
她现在坐也坐不起来,睁开眼睛,熟悉了黑暗之后,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一个人。
麻醉多少让她的脑子有点儿懵,反应不是那么快。突然而来的剧痛,更是让她的脑子麻木了。
缓了好一阵子,喘着粗气才渐渐地想起了下午的事情,渐渐地所有的记忆都涌了上来,一个个片段,让她彻底的清醒。
她为了抢燕芷清的手机摔下了楼梯,那么现在手机呢?
江嫦黛借着月光打量着病房,病房内空荡荡的,别说没人了,连点儿常用的东西都没有。
衣架上的包和外套都是她自己的,桌上没有水,一切都不像是有人在这里陪同的样子。
想燕芷清受伤住院,又是护工,又是家里的大嫂,还有保镖,都在那儿看着。
可到了她,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江嫦黛手边儿也没有手机,想联络个人都没有,浑身疼得难受了,只能忍着疼,再次抬手去摸索床头的叫铃。
摸索了半天,左手边儿都没有,脖子上固定着石膏,也没法动。她咬咬牙试图翻身,一下子压着右肩,立即疼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隔了眼泪,勉强看到头顶右手边儿的位置有铃,她忍着疼得抽搐,伸手握住了铃,闭眼咬牙按下去,才松了一口气的躺回去,觉得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不是又伤到哪儿了,感觉哪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