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游玩,船舱中的岸上放着一壶才开封的桃花酿,淡淡的酒香扑鼻,未饮先醉。
鬼使大人的腿上放着一个古琴,他一边看着趴在藤席之上的夏安浅,指间毫不含糊地划过琴弦,一串悦耳的琴声就从他的指间流泻而出。
得益于这些年来经常在人间走动,鬼使大人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一曲《凤求凰》,如今正在心爱的女子跟前显摆。当然,鬼使大人觉得这叫诉衷情。
夏安浅手里把玩着白玉酒杯,脸上带着清浅的微笑看着跟前一身黑袍的男人。
黑无常总是喜欢一身黑,就连大婚时候的婚服,也是黑色的。
夏安浅觉得自家的鬼使大人一身黑色长袍,衬着他那出色的相貌,十分的器宇轩昂,赏心悦目,因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她一边听着琴声,一双好看的眼睛在自家的鬼使大人身上流连,岸上的美景也不想看,觉得光看眼前的男|色下酒就挺好的。
本来还在十分专注于“诉衷情”的鬼使大人,迎着夏安浅的视线,忽然就心猿意马了。
男人几乎入鬓的剑眉微扬了下,原本放在腿上的古琴被他转走了。他干脆移到夏安浅身后,让她靠着他的胸膛。
“怎么?是不是忽然觉得你的夫君十分有才?”他一边低笑着,一边用鼻子蹭夏安浅的侧颊,语气带着几分不正经的调戏意味。
夏安浅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靠着他,“是啊,我如今才发现鬼使大人不仅能斩妖除魔杀恶鬼,还精通音律。”她说着,略微停顿了下,又用十分慵懒的声音说道:“唔……不止是那样,鬼使大人竟然还精通这样的风花雪月之事,可见从前闲暇之时,消遣定然是不少的。”
她的话虽然是说得有些酸溜溜的,可语气十分放松。
鬼使夫人从来不会乱喝飞醋,鬼使大人对此表示十分宽慰,并且心中暗中松了一口气。
温香软玉在怀,而怀中的美人还到了一杯酒香扑鼻的桃花酿递了过来,放至他的唇边。夏安浅仰头,望着他,嘴边是十分动人的笑,“不喝吗?”
喝,这酒当然得喝。
鬼使大人狭长的双目在夫人那侵染了桃花酿的唇上流连,就着她的手,缓缓地将一杯桃花酿喝了下去。
夏安浅笑了笑,望着手中的空杯,正想说什么,下巴就被抬了起来,接着男人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唇舌交缠,淡淡的酒香在彼此的口腔里泛开,男人的吻热情又缱绻,也不知道是酒醉了人还是情醉了人,夏安浅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然后沉醉在他的气息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