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懂,居然还能认识几种野果野菜,现在这季节,山上的野果不少,有他指点着哪种能吃哪种没毒,倒是一路走一路吃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楚谟被一根树藤勾了一下,脚下一软,一个没站稳,直接滚了两滚,抓住地上的野草也才稳住身子。堂堂镇南王世子,狼狈的像个乞丐。
“我们在这边歇一会吧,我走不动了。”颜宁扶起他说道。
颜宁虽然满脸汗水一身泥污,但是楚谟跟在后面,看她走的生龙活虎,不像走不动的样子。这话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减少自己的内疚?没想到颜家颜宁,还有这么体贴细心的一面。
他也确实走不动了,昨日撞的内伤,让身体隐隐发痛,“我也是走不动了,就在这休息休息,等下再走吧。”
“恩。你先坐着,我到前面探探路。”
这姑娘,刚才还说自己走不动,现在又说去探路,连个假话都说不圆。
楚谟不知该笑还是该叹,看着她浑身脏乎乎的衣物,倒一点也没减少她的神采,若不是这一身狼狈,还以为她是来郊游呢,或者像一个等着上阵的将军?
这一路,就看她兴致勃勃的东看西看,一点也没慌张害怕的样子,太不像个大家闺秀了。
若自己拿这话问她,她可能会说“怕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走啊”。
楚谟正想得发呆,颜宁忽然有点急匆匆的下坡跑来,看她刻意脚步放轻,刚想张口问,就见她食指竖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将刚才楚谟滚下的痕迹拿树枝扫了扫,走近说道:“前面有四个人正在下山,不知是不是你说的刺客,看方向应该不会走这边,别说话,我们躲一下!”
她吐气如兰,离楚谟耳朵又近,让他耳根都红了。
颜宁没注意,拉着楚谟低下头,过了约莫一刻钟,真的有人声从身后传来,而且越来越近。楚谟和颜宁趴下身子,慢慢转身看对面,那里应该也是山坳,那四人好像很熟悉地形,走的很快,“老三,我们在这里歇会吧?”
“好,坐会。等下再去找也不迟。”
“你说那人也太小心了,都说人掉河里了,还要我们找尸体。这尸体万一已经漂到楠江去了,让我们到哪里找。”一个大破锣嗓门说道。
“那个颜公子据说派人把荆河到楠江这一段全看住了,河里真要有尸体,肯定能捞到。”
楚谟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在船上这几日,也没少和船上的船工们说话,这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前面那四人里,大破锣嗓门的那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