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什么力气,她却已经动弹不得。
雨……停了?
不,原来是他把伞移了过来。
她终于睁大了眼睛,去看他的脸。
她看到他笑起来。
“为什么非要多一个敌人呢?”他笑着问她,“多一个同伴不是更好?”
“同伴?”她觉得雨水大概进到了脑子
里,所以现在脑袋发沉。
“是,同伴。”
“我怎么信你?”
“你有的选择?”
“……”
“走吧,”他拽了拽倔强的她,“你想在这站到天亮吗?”
确实不应该在这里久留了。
她于是放下了手跟着他往前走。
沉甸甸的脑袋里面想的是,信不信那都不重要。
只要现在不被他抓住,以后都可以慢慢的筹谋。
该认输的时候认输,及时止损,保留实力,这才是她的牌路。
现在她赢不了他未必以后也赢不了。
不过,一旦不把他当成是敌人看待,松懈下来,她整个人就突然有点站不住。
“我……”她停下脚步,才刚说了一个字,人就斜斜的倒了下去。
脑袋好重,眼睛也是……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看到他有些惊慌的过来扶她。
惊慌?他那样的人也会因为她而惊慌吗?
大概是她看错了吧。
雨又淋了下来,伞好像被他扔到了一边。
喂喂,为什么要把伞扔掉啊,淋雨的感觉很不好受啊……
那么贵的西服被淋湿了很可惜吧……
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可她的脑子里仍旧不断的冒出莫名其妙的想法。
然后,扰人的疲惫又将她席卷。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窝进了他的怀里。
他拦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申雪伊陷入到梦魇。
这个潮湿而又冰冷的梦,在她的脑海反反复复的演绎了好几遍,她才终于挣扎着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艰难的睁开了眼,目光所触及到的一切,都令她感到十分的陌生。
头顶是一盏假如开起来必定会十分璀璨的灯,身上是蓝灰色的柔软丝绒的被子,身下是舒适而又宽大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