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因此胤礽没有开口。
伙夫神色悲戚,喃喃自语:“若是当时有牛痘,姑母也不用……不用受这样的罪。”
胤礽拍拍他的手:“别伤心。现在有了,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伙夫笑起来:“小少爷说得对。咱们有个好圣上,免费给我们发杂交水稻稻种,教我们种植。又在各地设立医署,允许我们接种牛痘。
“现在我们不怕饿死了,也不怕天花了。往后肯定还会有很多别的东西,日子会越过越好。我们村一人凑了一点钱,给圣上立了个长生牌,日日供奉。”
康熙睁大了眼睛看向靳辅,靳辅使劲摇头。
这伙夫真不是他刻意安排的。他冤枉!
靳辅指向河工众人:“给圣上立长生牌的不只一家,更不只一村。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有参与。”
这不是特例,而是普遍现象。
知道不是做戏,康熙更高兴了,碗里的粗茶淡饭吃起来仿佛格外香甜。
胤礽虽没康熙吃得香,也不觉得勉强。他前世拍过乡村戏,拍过宫廷戏,去过鸟不拉屎的偏远山村,呆过繁花似锦的美丽城市。富贵荣华他享过,粗茶淡饭他试过。甚至因一部戏在大漠住了三个月,别说吃米饭,有时甚至只能用干饼充饥,一杯水都得格外珍惜。
所以胤礽虽更喜欢珍馐美食,但对于眼前寡淡的白米青菜也接受良好,扒拉着将一碗饭吃得干干净净。前世的经历让他养成了一个生活习性,有条件的时候,怎么精致怎么来。没条件的时候,怎么凑合怎么来。
胤禔看看胤礽,再看看自己手里“难以下咽”的饭菜,硬着头皮咬牙,吃!拼了!
康熙吃完,瞧见胤禔与胤礽的空碗,眼睛含笑,十分满意。离开时,他招来靳辅:“朕今日见河工们辛苦,您多加关注,万万不可让下头人克扣工食。七日一顿的肉也改成五日吧,钱财都从朝廷拨款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