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纵容溺爱幼子?”
秦夫人扬手朝着门外狠狠一指,从容不迫冷静陈述:“来,咱们现在就出王府随便抓着一个人问问,就问问北平城里还有多少百姓没受过你家那乖儿子的欺负?你武家在北平府位高权重,武安福仗着家里权势,自小在学堂里欺压同窗、叫板先生,长大了便四处寻花问柳、放鹰逐犬。你就出这条街问问,武安福在北平里,砸过多少人的店,调戏玷污过多少清白人家的女儿?老百姓们有苦说不出,有怒不敢言,可我儿罗成自小性格刚正,试问看见这样事情,怎能袖手旁观?试问,我儿子哪次教训武安福不是因为又瞧见他在北平为非作歹?定国公,这北平城里的百姓忍你这儿子忍了多时,我罗家看在你们几位家长的面子上,也是能忍则忍,不想把事闹大。可是事到今日,我方才发觉这忍根本就无济于事。你武家永远只会指责旁人家教子不当,瞧见自家孩子为非作歹就选择眼瞎!定国公安国公,正人先正己吧!”
武魁武亮兄弟二人一时间也哽住。
秦夫人气急攻心,转身指着二堂里的方向,冷眼看着武家兄弟:“今日那杀人凶手究竟是不是响马,我罗家还未曾彻查清楚,也未曾下定论断言。但可以断定的是,这杀人凶手她是个姑娘家!我家罗成带她出去,走散之时碰见你家这色令智昏的儿子武安福,武安福竟然带着你武家的家仆绑了她要带去别院玷污,还猖狂说要玷污了她再把她扔给手下玩弄,简直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定国公,敢问你从小教儿子做的事便是叫他如何去强抢民女、坏人女子清白?”
骂完武魁,秦夫人有转眸回来冷眼盯着武亮:“安国公,你哥哥没养过女儿,可你是有个女儿的,敢问若是哪日武姝也如同这个姑娘一般遭人强迫,武姝迫不得已为自保杀人,你心里又会作何感想?今日我把话摆在这儿,你们提的那三条破事,前两条休想叫人答应!至于最后这一条,真要计较起来,咱们就一块儿上长安,上陛下跟前去,谁也别给谁留情面了,当着陛下把这窗户纸捅破了说话!究竟是谁家参谁家一本,只怕还真是说不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