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低头笑道:“若只说侄儿自己的意愿,侄儿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罗艺眉一拧:“那不就成了?”
秦琼低头,微微的一笑:“只是侄儿虽愿意,但历城老家还有母亲在家等待。自年前我父亲养子、我的大哥秦安病逝,我母亲便只能仰赖我这么一个儿子。何况……”说到一半,秦琼的面容上突然微微一红,难为情笑了一下,“何况我家中已有妻室,自离开历城至今已经有小半年了。妻子在家日夜等候,我这个做丈夫的,不能叫她替我担心。”
罗艺还是不肯放弃:“若是你念着母亲妻子,我派人将她二人接来北平与你团聚就是!”
秦琼抿嘴笑着摇头:“母亲年事已高,怎能奔波?何况妻子也身怀六甲,我更不能叫她操劳。姑爹的好意,侄儿心领了。只是侄儿心意已决,这段时日就准备返回山东老家,等有机会,再上北平尽孝姑爹姑妈。”
见秦琼话已至此,罗艺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有这样的孝心,姑爹这儿也不好说你什么。既然你决意返回山东,那就去吧。正巧姑爹这儿有个学生,新唐名璧,如今正在你们济南府任职镇台将军。等你启程回山东的时候,我便修书一封与他,在济南府替你谋个好的官职。”
秦琼点头一笑:“多谢姑爹。”
罗艺点点头,口气肃穆下来:“还有一件事,是要对着你二人说的。”
罗成秦琼抱拳。
“但听父王吩咐。”
“但听姑爹吩咐。”
罗艺目光幽深盯着跟前兄弟二人:“适才当着外人在,有几句话我不好交代。如今这儿都是咱们自家人,有什么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话锋一厉,“半夜之前,响马夜闯北门的一干事情,是你二人在从中作梗吧?”
罗成心中一凛,秦琼也猛然抬头。
正见罗艺目光深沉盯着他二人。
罗成知道罗艺心知肚明,瞒也无用,于是把头一低:“是。”
秦琼也忙道:“此事原与表弟无所干系,姑爹若是要问责,就问责侄儿一人。”
罗艺把脸一沉:“你们以为我敢问责下来吗!?你们两个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不知道如今朝廷对响马有多深恶痛绝!?幸亏此番武亮自投罗网,自己去投奔了东突厥,若是他当时反将咱们一军,去圣上面前撺掇一个北平王府勾结响马之责,你们二人觉得以圣上对北平的颇多忌惮,还会对我北平继续放任不管?只怕走了个武魁,明日就会再来个张魁李魁!陛下如今年事已高,原本就疑心颇重,而现在长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