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是以为她一个公侯夫人金尊玉贵,定然是不会吃这些东西,所以明面上虽送了事物进来,实质上却还是打算让她继续这么饿着。
但窦建德错算了,他的这些小伎俩,也许能恶心到旁的人,恶心不到单嫣。
饭菜就算是馊了,这个时候有的吃总比什么都不吃强。
她可不想弄得自己届时连个抬手腕的力气都没有。
捏着鼻子,咬咬牙也就吃了。
过完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外头并没有传来什么关于罗家人的坏消息,单嫣心中料着,应当是大家已经顺利出城。
于是,她准备开始自己之前的脱身计划。
她搬出自己的首饰盒子,打开衣柜,认认真真重新打扮、上妆。
穿戴整齐以后,她往镜中端详了一番,觉得已经没什么差错了,于是等着今日送饭的士兵到来。
院门是落了锁的,单嫣住的这间正屋的门也落了锁,只有这个送饭的兵卒进来之时方才会把门打开。
一般是正午送饭进来,单嫣站在窗边,看着庭院当中草木的影子已经快要消失,掐算着时间估计要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院子外的大门传来开锁的“当啷”声。
单嫣深吸一口气,平静心态,坐在了正屋当中。
门前一个人影动了动,而后两扇大门便左右拉开。
单嫣抬眸,静静盯着门外进来的那个人。
送饭的兵卒进来望见堂下坐着的盛装打扮后的单嫣愣了愣,像是有些意料之外。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将饭如往常一样放在堂屋的一张桌子上,朝着单嫣一抱拳,便转身转身走出去。
可他刚一转身,猛然左腿便被人拽住。
兵卒赶紧回头,却见那位原本盛装坐在椅子上的夫人“噗通”一声跪在自己身后,伸出一双瘦长见骨的手死死抓着他的左腿,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哽咽道:“……求大人替妾身向夏明王求个情吧,妾身被关在这里数日,不进水米,实在是已经熬不住了。妾身知道自己错了,请大人给妾身向王爷带个话吧。只要王爷肯饶恕妾身,妾身什么都愿意做。”
当窦建德在自己的房中听见手底下的兵卒来报说北平王世子妃服输,想要取得他的饶恕之时,大喜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她真这么说的?”
来报的属下奉承道:“是给那单氏送吃食的小卒前来禀报的,千真万确!”
窦建德冷笑一声:“这女人终究是女人,本王只稍微给她一点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