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这么明显的事实就摆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们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才会对此视而不见,却去找凶枪、行凶者和可能的目击者!”
雷斯垂德探长半句话就换来了夏洛克四句话,准确来说是换了四口气的一大番话,听得他一愣一愣的,艾琳又凑过去看了一眼证物列表,补充道:“这里写着有他的手机,我想通过通讯录就可以找到他的同伙了,探长。探长?”
雷斯垂德:“……我的脑袋瓜里装着你被扣在临时拘留室因为嘴太贱被其他犯人揍的鼻血横流,打扮成站街男去红灯区站街结果真的有人来点你的名,装成流浪汉一星期没洗澡没刮胡子头上长虱子等等的故事呢。”
夏洛克:“……”
艾琳低头装作认真的看案宗,用尽量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夏洛克,你为了破案真的牺牲很大,真的。噗哈哈——”
“夏洛克,后来你怎么对那些虱子的?是不是把它们捉下来养了?”比起小艾同志还知道低下头去笑,好不容易找到一次让夏洛克吃瘪机会的雷斯垂德,笑得格外开怀,眼泪都笑出来了。
夏洛克脸彻底黑了,他深深看了一眼笑得肆无忌惮的雷斯垂德,余光里艾琳肩膀还在颤抖,显然这愉悦到她了,可这不是夏洛克希望看到的。他重重哼了一声,把那一摞悬案的案宗扒拉到他面前——
“凶手是女儿的男朋友。”
“凶手是八岁的大儿子。”
“凶手是秘书。”
“凶手是邻居。”
“凶手是丈夫。”
“凶手是死者自己。”
“凶手是丈夫,再一次。”
“你老婆让你净身出户,你现在已经搬进了一间小公寓,房东养了一只西部小猎犬,她想和你上床。”
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夏洛克,世界上唯一一个咨询侦探断了七宗让苏格兰场束手无策的悬案,他似乎只是看了看案宗就斩钉截铁的得出了推论,在最后还顺带送给了雷斯垂德探长一个额外推论,在说完后还做出了一个高难度的面部动作:左边的嘴角大幅度的高高扬起,左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了一下,显得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夏洛克和艾琳都没说话,似乎很淡定的雷斯垂德探长下一刻就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去你妈的高智商!我受够了这种怀疑自己智商不够用的感觉了!妈的,上帝造你们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