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小心翼翼地把艾琳给他的那朵纸玫瑰装进大衣兜里,接过艾琳手中的照片,又随意翻看了下箱子里的案宗,就得出了结论:“你之前有句话说错了,艾伦·布雷恩并不是同谋,他只是个偶然发现了那位入戏太深先生小秘密的敲诈者。贪得无厌,最终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我想艾伯特·霍克觉察到入戏太深先生并不是他亲生儿子这件事,是他痛下杀手的催化剂。”
夏洛克眉头却拧了起来,艾琳又把案宗接过去仔细看,随意问了句:“怎么了?”
“我现在还说不上来,总觉得这桩案子里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夏洛克沉思了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艾琳,他抬眼看艾琳还在翻看着那起案宗,想了想就说:“如果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或许,我是说或许,我们可以去案发现场看一看。”
“我该说谢谢吗?”艾琳侧头看过来,若有所思着补充道,“难道这其中没有你也有想不通的原因吗?”
被说中心思的夏洛克立马扭头过去,还像是没听到艾琳话一般的回答:“不客气。以及,你得针对这起案件写一份‘指导报告’,就像是昨天在苏格兰场写的那些报告一样,我告诉过你,你那么做只会让他们原本就长满草的脑袋瓜生锈到再也转不动。”
艾琳还不知道她之所以会写‘指导报告’,还是夏洛克给她拉来的活,她轻笑一声说:“这不是还有你在鞭策他们吗?”
夏洛克扬了下眉:“我听出来你在讽刺我了。”
艾琳眨了下眼睛:“没有,我在夸你。”
夏洛克就勉为其难把她那句话当夸奖了,之所以说勉为其难,是因为他的回答是:“哼!”
艾琳继续看她的案宗了,过了片刻一个听到他们对话的年轻男乘客踌躇着过来问:“你们俩是警察,侦探或其他什么的吗?”
夏洛克看也不看人家,就在智商和语速上碾压了对方:“如果你是想问我你女朋友为什么连条短信都没有给你留下就不见了,是不是失踪了?答案是,不。她另结新欢,抛弃你了,再好好问问你刚才打的倒数第二通电话的朋友,她会告诉你正确答案的。”
夏洛克在艾琳放开扯他袖子的手时,余光里瞥到她拿出一张纸折着,似乎自得其乐起来了,脸色就更难看了。偏偏这时候他注意到对面的乘客投过来的目光,他正眼看了人家一眼,蠕动下嘴唇,声音低沉又快速地说:“一位刚离过婚的医生,养了一只姜黄色的猫,有套改建房,还有过勃起障碍病史,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