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的最后一句允诺并没有和郁理事先通气,这让司瑛士和烛台切三刃面露愕然,可待看到无论郁理还是薙切朝阳并不意外的表情时,又很快回过味来。
是啊,从神官直接就让用灶房当食戟场地的痛快态度就能感觉到浅间神社对这次祭典的重视,如果有精益求精的机会这边当然不会放过,作为举办方,如果硬要协办方换人,也不是不行。
“这不是给司瑛士增加压力吗?”守在门口附近的龟甲忍不住对身边的同僚道,“明明都板上钉钉了,结果硬被拉来神社,差事又变得不确定。”
“不。”长谷部沉声否定,“表面上是你看到的那样,但是主上才不会纵容薙切朝阳这样的性子。她能把食戟定在这里举办,其实已经笃定赢的人只会是司瑛士。在神官这样的宣告下,如果薙切朝阳还是输了,那教训才会更加深刻。”
“确实如此。”烛台切望着赛场中心针锋相对的两人,低语赞成,“薙切朝阳大概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一路上脸色挺差的。”
被他这么提醒,另外两刃立刻将视线投向黑衣少年的脸上,确实从离开王子酒店后就一直很冷峻。原?以为是因为惹师父不开心才会如此,现在才知是想多了。
但少年天才大多心高气傲,就算知道上面是故意要让他碰壁,他也觉得自己肯定能把这壁给撞出个窟窿,而非头破血流。
“你说他这是图什么呢?”龟甲叹气,“惹恼苟修金萨马有什么好处?他明明自己也挺清楚任命差事?来就是师父的自由,偏偏硬要闹事。就算把这个任务从司瑛士手里抢到手,丢了苟修金萨马的欢心不是因小失大吗?”
就像他们,其实一点都不乐意这些小男生接近主人,可也知道权衡利弊,该当透明人时绝不给自己多加一点戏。
这话让另外两刃沉默,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三个中还是龟甲心胸最豁达。
“你看不出来吗?他这么闹腾的原因。”烛台切扫了龟甲一眼,表情微妙,还有些叹息。
“什么?”龟甲等着解惑。
回答他的是目不斜视的长谷部:“他感觉自己‘第一’的地位受到威胁了,选了一个错误的方式向主上去证明自己。”
“哈?”
“简单来说,就是来自‘第一’的不忿。”烛台切笑着解释,“就是自认自己在某一区域内最拔尖最受器重,有什么重要的事理应首先找自己然后才轮到别人。结果事态发展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无论怎么反思比对都觉得不该是别人,然后心态失衡了。”
龟甲越听越觉得熟悉,然后眼睛一亮,捶起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