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陈州之后便是以卖这些小东西为生?”皇甫楠走过去,看着箩筐中的东西,风筝、纸糊的花灯、拨浪鼓……全部都是给小孩儿的玩意儿。
方戒见状,也在另一个箩筐里挑挑拣拣,随口问道:“方亮既然是外地人,来的时候也是贫困潦倒,那么他住的这间屋子是谁的?”
“这房子原本是废弃的,方亮来到之后,大伙儿可怜他无处安身,便帮忙修葺了一下这个屋子给他。”张煜晨说道。
皇甫楠点了点头,将箩筐中的东西翻完,也没见什么特殊的,见另一个箩筐方戒还是翻,也没去打扰他。而展昭则在里屋里,她想了想,也进了里屋。
她进去的时候,展昭正站在里屋的床前,正打量着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
皇甫楠走过去,“这刀是哪儿来的?”
“是放在床头上的。”
“在床头上放刀?”
“嗯。”展昭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刀放下,“床头上放刀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防身,一种是民间所说的辟邪。皇甫,你认为方亮是哪一种?”
皇甫楠正要回答,这时方戒走了进来,“皇甫,你看。”
方戒的掌心中,放着一只打着瞌睡的猫。
皇甫楠一怔。
“我们在徐氏的遗物里,也有一只这样的瞌睡虎。”方戒说。
皇甫楠:“不是猫吗?”
方戒:“……是猫是虎都不重要,关键是徐氏的遗物也有一只这样的小木偶。”
皇甫楠默了默,随即慢悠悠地回头,问展昭:“熊飞,我们昨个儿该不会是歪打正着,真的把凶手送给了白玉堂吧?”
方戒一脸严肃地搭腔,“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糟糕了!”
展昭若有似无地冷瞥了方戒一眼,淡定说道:“徐氏生前既然与方亮有过接触,那么她的遗物中有方亮所卖的木偶,有什么不对,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方戒愣了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展昭的目光再度落在皇甫楠身上,继续适才的疑问:“据张捕头所了解,方亮为人和善,并非是好与人结怨之徒,更何况他家徒四壁,是个贼都不会如此没有眼光要进来光顾,他为何要在床头放一把刀?”
方戒回过神来,说道:“我听风月楼的嬷嬷说过,床头放刀,鬼魅就不敢靠近。”
展昭:“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皇甫楠眉头微皱,低声说道:“有没有人清楚方亮来陈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