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站起来,哆哆嗦嗦伸出手指,看上去马上要气晕过去,眼睛发红:“你在嘲笑我?白兰,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你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吗?”
白兰没有被她的指控吓倒,瑰紫色的眼眸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离婚!我已经受够那个傻子了!自从她出生我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她肯定是恶魔!你就等着和她一起下地狱吧!”
他目送夏木早纪满脸扭曲的摔门离去,刺耳的诅咒被关在门外。白兰从这短短的几句话里感受到了夏木早纪异常敏感且容易失控的情绪,他环视着破旧的房间,打算寻找一点线索。
曾经那些名贵的衣物和珠宝已经消失殆尽,想来是被拿去做了抵押。做工精巧的木偶依旧堆在柜子里,没有好好保养的木头已经开始发霉。还有一些钱财被放在衣柜隔间的抽屉里,很轻易就能找到。
白兰把能打开的所有地方都翻找了一遍,在窗帘后的石台上看到了几瓶药物。他拿起药瓶晃了晃,轻飘飘的重量还有颗粒与塑料壁碰撞的声音十分明显。
瓶身上的使用说明明确的表示这是用来治疗抑郁症、强迫症等神经疾病的。白兰想到刚才夏木早纪的表现,合理推测她现在也许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夏木早纪对酒井奈月的厌恶已经强烈到不需要隐藏了,所以她会不会在恍惚中失手杀掉自己的女儿?
这个想法在白兰的脑海中徘徊,但目前他还没有证据。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两个柜子无法打开。白兰试图用蛮力撬开紧锁的柜子,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他翻遍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到能用来打开这两个箱子的钥匙,别无他法,白兰只好暂时选择放弃。
破产后的房子小得没有什么多余的房间,除了主卧和酒井奈月的房间之外只剩最后一个房间。毫无疑问这是女佣住的地方,白兰打开门之后直奔柜子去寻找日记本。
现在他很庆幸这是一个有记录日常生活习惯的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