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拉斐尔却铁了心要当一名恶客,他扯了扯被子,看似体贴地问:“闷不闷?”
那只巨大的茧子非但没有回应他,反而更用力地把被子扯紧。
看来他今晚真的有些过分了,拉斐尔检讨了一秒钟,就扯开了被子,让那位茧宝宝失去了保护层。
茧宝宝像是气炸了,泛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气,对他进行了一连串的“混蛋”声讨。
干了恶霸行径,背负恶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拉斐尔不痛不痒地想,任由他批判。
眼看这家伙的脸皮厚度都上升到了唾面自干的程度,艾马尔也骂不下去了,哼了一声,就拉起被子想要翻身去睡。
可一只手臂又轻轻松松将他拉了回去。
“你又干嘛?”艾马尔警告地瞪他。
他们踢了一场90分钟的比赛,又被这个家伙狠狠欺负,他现在只想睡一觉,好让他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
当然是要一起睡。
拉斐尔才不想被他赶下床。
他将这只茧宝宝连人带被子抱起,认真调整好姿势,让自己可以轻易将他圈在怀里。
艾马尔是真的累了,懒得和他搞什么拉锯战,老老实实依偎在他胸口,听着他那一声声心跳。
看他闭上眼睛,拉斐尔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卷发,轻声问:“我弄疼你了吗?”
艾马尔倏然睁开眼睛,没等他瞪过去,就听这个臭流氓一脸无辜道:“我是说吹头发的时候。”
面红耳赤的艾马尔忍不住呵斥他,“闭嘴!要是不睡就滚回你的床上去。”
看到他那双焦糖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懊恼,拉斐尔却想起了他失神无助抽泣求饶的模样,而一切只为他在灯光下亲遍了他每一寸肌肤。
这让他亲了亲他那过长,也过于卷翘的眼睫毛,低声感慨:“帕布里多,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害羞?”
阿根廷人是天生的矛盾体,他是如此,没想到他的斑比也是如此。
他有时热情如火,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可大多数的时候,自己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激活他所有的羞涩。
就像现在,他还没有做更过分的事,良心就得饱受他的谴责。
这样的蠢问题让艾马尔抬头怒视他,“这是什么见鬼的问题,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脸皮厚吗?”
拉斐尔无辜地眨眨眼。
如果他脸皮不够厚,现在他们会是情侣关系吗?
艾马尔正想再吐槽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