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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麻瓜的监狱是可以去探望里面的囚犯的,不知道阿兹卡班有没有这样的规定。她想问问莱姆斯,如果有的话,她很想去见见西里斯,带上斯普劳特院长教她做的蛋奶酒和生姜嵘螺饼干。

末尾的末尾,奥罗拉写上“我和你一样,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清白地回来”。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追问西里斯入狱的原因,因为卢平一定会迂回绕过这个问题,奥罗拉也不想再让他为难。

她只是很怀念那个意气风发潇洒随性的英俊少年,无论什么时候都像烟火一样绚烂夺目,只用一瞬间就能将整个夜空焚烧点亮,和莱姆斯的温和内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却又无比和谐。在她因为自己不得不适应这个陌生世界和陌生身体而茫然无措的时候,西里斯和莱姆斯的出现给了她很大安慰。

“又下雪了。”

不知谁这样说了一句。

奥罗拉抬头,看见洋洋洒洒的雪花从烟灰色的天空中飘扬下来。她的眼睛还是很不舒服,刚写信写到一半开始就看东西越来越模糊,还一直流眼泪,总觉得像是进了沙子。

她用手帕揉了一会儿眼睛,可惜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奥罗拉茫然地看着周围,过分苍白的雪原开始刺痛她的双眼,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克制眼泪的涌出。

茶卷从棉线帽的缝隙中探出头,细长柔韧的身体垂落到奥罗拉面前,用头顶的翠绿叶子轻轻抚弄她的双眼,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奥罗拉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是在雪地呆的时间太长,再加上之前被风霜扑落进眼睛里,所以出现了雪盲症。

这时,换场休息的沃克斯一边躲避着塞西莉亚的雪球,一边朝奥罗拉这边跑过来:“怎么样,写好了吗?我拿回去给黑斯廷斯……奥罗拉?你怎么了,你的眼睛?”

奥罗拉用手臂遮住眼睛想要站起来,怀里的信纸和羽毛笔一下子散落了一地。她啧了一声,皱着眉头想弯腰去摸索着捡,被沃克斯扶住她的胳膊拦住了。他将地上的信纸匆匆捡起来,“我带你去校医院。”

说完,沃克斯转身朝一旁的红发男孩喊道:“比尔,能告诉我校医院怎么走吗?”

比尔刚要说什么,塞西莉亚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斯内普教授?”

奥罗拉下意识地侧了侧头,让自己的长发遮住脸颊,伸手将茶卷塞回帽子里,眼睛疼痛难忍。

斯内普原本只是恰好路过,无意间却看见那个挺眼熟的小东西正泪流满面地站在雪地里,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雪花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和她淡金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让人想起了清晨浅薄阳光里招摇盛开的朵朵白色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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