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离开温暖的室内去面对外面的霜天雪地让人有点退缩,但是无论如何都比上台表演的好。打定主意后,奥罗拉很轻松地就溜了出去。
毕竟当时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欢乐的晚会上,这样一个平时存在感并不算强的新生离开,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她来到通火通明的走廊上,外面的雪地正在这样明亮热烈的光线下被映照得朦胧发亮。奥罗拉坐在走廊的低矮栏杆上,眼神被投放到很远的地方,那里除了黑暗和白雪的模糊界限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忽然想起玛丽安,想起西里斯他们,还有自己那位从未谋面的理论上的父亲。奥罗拉摇摇头,一定是因为节日的气氛让她开始胡思乱想,或者因为这几天学校里大部分同学都在讨论回家过圣诞节的缘故,让她有点感慨。
她跳下栏杆踩进雪里,抽出细长的柏木魔杖在地上一点一点写出算不得赏心悦目的单词和句子,细致莹白的雪粒沾满淡黄色的魔杖尖。
当西弗勒斯&iddot;斯内普终于受不了里面的过分喧闹而走出来换气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蹲在雪地里的小女孩手里抓着自己的手套,双手冻得通红,长长的围巾拖到地上沾满白雪。浅淡的金发像缎子似的铺散在身后,水润光亮。
小家伙用魔杖在地上写出一句“rry christas”,然后就傻愣愣地盯着那句短语发呆,眼角因为低温的长时间侵蚀而泛着病态艳丽的嫣红,棕色的眸子里潋滟着雪地反射的烛光,像涟漪一样清澈透亮。
斯内普微微抬着下巴撇着那个女孩,想起几天前也是同样的这个小东西,被雪地的强烈反光弄得眼红泪流狼狈不已,连路都走不动,现在却又这样傻乎乎地蹲在这里盯着地上的雪。
所以才说一切不痛快都是自己找的,小巨怪的大脑就是这样,永远好了伤疤忘了痛。
正好自己给莱姆斯的圣诞礼物还没寄出去,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那个送贝芙莉去车站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