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说完,回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挑了挑眉,低沉悦耳的嗓音被意味不明地拖长:“你,怕蛇?”
“大部分人都是怕蛇的。”奥罗拉含糊不清地回答,眼神谨慎而慌张地朝周围扫视着,“它们很多都有毒,还很凶。”
“也有很多没毒。”斯内普挑剔地戳破这个劣质的借口,用魔杖指了指蔓越莓,“事实上我想你如果这么害怕被什么所谓‘很凶’的东西毒死,那你更应该害怕它不是吗?猩红蝎子的毒性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说你觉得它扎那只箭毒蟾蜍的时候很温柔?”
“……可是它们体型太大。”
“那就设想一下你的咖啡豆夜骐?”
“……可是它们没腿。”
斯内普张了张嘴,然后从眼角朝下看着还在试图挣扎的女孩:“那我看你吃鱼的时候倒是挺欢快?”
“……可是它们还喜欢团成一团又拉长,然后又团成一团又拉长,然后再团成一团再拉……”
“也许!”斯内普打断她,脸色瞬间阴沉翻滚如英国上空永远散不去的乌云,“你在厨房只要看到别人揉面也会吓晕过去?”
奥罗拉无言以对,看起来这位蛇院院长觉得自己学院的院徽被冒犯了。天地良心,她绝对没有,只是在单纯地表达对蛇这种生物的敬畏而已。
她摸了摸鼻尖,刚打算解释一下自己说的话,却看到斯内普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古怪,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他回答。
那是一条红色的曼古拉斯哨蛇,瞳孔呈现出发亮的深紫色,体型和普通竹叶青差不多大,修长柔韧的身体从奥罗拉头顶的树枝上垂下来,吐着紫黑色的信子轻轻触碰着趴在她头顶的茶卷。
小东西抓住奥罗拉的头发当成绳索,刺溜一声滑到发尾吊着,瑟瑟发抖。红蛇好奇地看着一下子滑下去的茶卷,把身体伸得更长,虚空地沿着奥罗拉的背部朝下探去。
斯内普一把拉过奥罗拉到自己身后的同时,抛出一个魔咒将那条红蛇击飞出去,落进不远处的一堆草丛里。
很快地,更多的嘶嘶声从周围传出来,黑绿色的茂密树冠中垂落出许多的红色丝带,卷起来朝他们吐着分叉的信子,看起来像一层层被风吹得泛开密集波纹的红色帷幔。
在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情况里,这些蛇有不有毒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足光凭数量就足够吓人了。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奥罗拉真的很想把书包里的萨拉查日记掏出来,扔在这些蛇的脸上砸死它们算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