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闱就要开始了,我可没时间làng费。”
书童无奈,只得退下。
汤元纬与陈埭做的都是同一套题,正是上一届林如海考中探花的时候那套试题。
而这一套题,林如海的答题,是直接拿下了会元的——
当时就有人说,以林如海在闱与殿试上的发挥,若是他在秋闱时不是只拿了第二名,而是将解元也拿到手,到殿试时,他也不至于被压了名次。
但两人认真对比过林如海的答题后,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汤兄,我这答题,究竟能不能上榜,结果有些悬……”
汤元纬的脸色更差:“我这答题,若是朝廷取进士名额与去年一般,倒是能上榜,但最大的可能,却是个同进士。”
对他们这些年纪尚不算大,下一科还能继续参加的学子来说,考中同进士,可真不如直接落榜。至少这样,他们还能等三年之后,再到京城来参加会试。
陈埭叹了口气,反倒有些羡慕:“我倒是觉得,能考上同进士,也是幸运。”
汤元纬不解:“陈兄为何如此丧气?以陈兄的学识,就算这科落榜,下次再来参加会试,却一定能拿到进士功名。”
陈埭摆手:“汤兄何必安慰我?这天下的读书人那般多,每三年还都有新考上举人的学子,其中不乏学识比我等更好的……再者,与我学识相当的读书人不知有多少,这一年年地积累下来,你觉得我下次科举一定能得到进士名次,人家的朋友岂不是也这样想?”
汤元纬赶紧否认:“陈兄,你我学识相当,若这科考不上,下科必然榜上有名。”
不仅仅是陈埭,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陈埭叹气:“就算汤兄说得有理,我也希望这次能榜上有名,哪怕最后的结果只是个同进士。”
“陈兄……”
“汤兄不知,我这次赶考的银子,已是全家的最后积蓄,甚至家中还为此背上了债务。”陈埭沮丧,“我总不能让家人节衣缩食不算,还要为了我举债度日。”
汤元纬张了张嘴,想到家中父亲妻儿,神情也有些难过。
他家庭条件比陈埭要好些,但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这样一想,还是陈兄看得明白。只是……”汤元纬低着头,“陈兄不会觉得不甘吗?”
以同进士的功名进入官场,天然就比进士出身的官员低了一等,升职速度,也远比不上进士出身的官员。
最重要的是,同进士出身的官员,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