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秘密,我杨七的脸面算个什么?”
“老杨,我的意思是说,未必就是我们的人泄露了秘密。”
裴绍卿道:“你就没想过,会不会是荐福寺的僧人自己发明的印刷术?”
“啊,这?”杨七愕然道,“不能吧?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裴绍卿道:“那我们反过来想,如果你是内奸,从守捉司偷了印刷术,你会把这个活字印刷术卖给谁?”
杨七脸色大变道:“司丞,小老绝不是这等人!”
“害,我这就是做个假设。”裴绍卿道,“又不是怀疑你。”
“这样啊。”杨七松了口气,又道,“那小老肯定是卖给那些书肆。”
“这不就结了吗。”裴绍卿击节道,“寺庙向来只进不出,拿印刷术找僧人,没准僧人就直接让你施舍给寺庙,那不成了傻子么?”
杨七恍然道:“这么说,还真不是内奸泄漏的?”
“什么内奸。”裴绍卿道,“我们守捉司没内奸。”
“噢,对对。”杨六忙道,“守捉司绝没有内奸。”
裴绍卿又把目光转向一众木匠徒弟:“大家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老杨也是一时心急才冤枉你们,但是,我是绝对相信你们的。”
众木匠连忙叉手道:“多谢司丞信任。”
“再接下来,大家也不用担心没活干。”
裴绍卿又道:“祥瑞诗集虽然刊印完了,但是弘文馆的秘阁中还有十几万册藏书,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这十几万册都刊印线装书!”
“喏!”几十个木匠轰然应喏。
内奸事件虽然只是虚惊一场,
但是也给裴绍卿提了一个醒。
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守捉司的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也难免会有纰漏,这次没出内奸,不意味着永远不会出内奸。
再退一步,就算守捉司的安保工作做的滴水不漏,
也难保不会有聪明的书商从刊印的祥瑞诗集倒推出印刷术,活字印刷想不到,雕版印刷还是有可能的。
荐福寺的僧人就是一个例子。
僧人能想到,书商难道就会一直想不到?
所以大规模刊印“经史子集”的计划必须得提前。
不然的话,就很难从关陇贵族和山东士族身上搜刮到油水。
当下裴绍卿便径直来到隔壁的学士院,找到弘文馆大学士元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