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仁轨淡淡的道。
“诶,阁老当得。”
裴绍卿慨然说道:“你我两家的关系难说和睦,便说令孙刘冕,与晚辈之间便有诸多不快,所以阁老肯在百忙之中拨冗相见,实令人钦佩。”
刘仁轨便感觉很是无语,心说你这人脸皮很厚啊。
既然知道我们两家关系不好,你还上门来做什么?
你存心找骂,老夫还不想费这口舌骂你,不值当。
当下刘仁轨说道:“裴司丞若是没别的事,请回吧。”
“不急,不急的。”裴绍卿笑道,“阁老,我不着急回去。”
刘仁轨越发无语,这话说的好似老夫不让你走,挽留你似的。
听到这,侍立在侧的刘福也是直翻白眼,心说阿郎都赶人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赖在我们家?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脸皮之人?
却不料,刘福的白眼竟然被裴绍卿看见。
裴绍卿便立刻把脸一板,训斥道:“你白我做什么?”
“啊这……”刘福顿时被训个措手不及,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什么这?”裴绍卿却跟主人似的继续训斥道,“客人到访你都不烹茶招待,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
“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
“关键你丢的还刘阁老的人。”
刘福被训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刘仁轨也是好笑,当下挥手道:“阿福,去烹茶。”
“喏。”刘福恭应一声,转身气鼓鼓的去烹茶去了。
守在厅外的青玄见此,险些笑出声,意识到失礼后又赶紧用手捂住嘴,不过眉眼弯弯的却遮不住。
裴绍卿便冲她眨了眨眼。
目送刘福身影出门而去,裴绍卿忽然间又一正脸色。
“阁老,不管你信不信,晚辈对你的敬意都是真的。”裴绍卿道,“尤其白江口一战,打得倭国心服口服,谴使来朝。”
“嗣后镇守百济,东境咸服!”
“如此文治武功,堪称名臣典范!”
“这个……”刘仁轨感觉有些接不上话。
关键是裴绍卿变脸太快,快到让他老人家些不适应。
正如刚才的翻脸训斥人,裴绍卿的阿谄之词也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裴绍卿又道:“刘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