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接待夏阳君。”
管事一愣,猛然抬头:“家眷?”
信陵君:“她为女子,理应由我夫人接待。”
这意思就是,秦王封你爵位,那是你秦不讲礼数。到魏国来,我们中原人是不认的。
“这……”
管事闻言,不禁犹豫。他谨慎出言劝诫:“君上,不管她为男子女子,都是代表秦国来的。”
“哼。”
信陵君冷哼一声,径直将厌弃写在了脸上:“当我不明白么?”
说完他放下手中事务,从长案后起身。
“今秦王政刚刚即位,先行启用韩人修渠,又连赵攻魏、燕。”信陵君说:“有吕不韦和她做后盾,这个年轻的秦王野心大得很!你当她夏阳君此番来大梁是为了什么?”
管事想了想:“是因王上求和?”
信陵君:“你以为她一来大梁不先行去住处落脚,直奔我家门外是为了议和?今日见了,王兄定会猜忌,此人不可见。”
“可是……”管事仍然不放心:“不见,不显得心虚?”
不见,显得心虚;见了,你连魏王都没见到,先来拜访他信陵君,魏王如何作想?
正因如此,信陵君才不客气,要拿“家眷不适无法招待”为由羞辱回去。
回想昔年她携秦王政从邯郸出逃,信陵君听说了,只是觉得此女三生有幸,能得平原君庇护。
如今看来,她确实有些手段。
否则也不会从吕不韦的妻子一跃成为秦国太师,甚至是秦王政亲自给予封邑。
“此人不择手段,要提防。”信陵君无不戒备道:“她决计不是单单为了议和而来。”
“是。”
管事的表情比刚刚更为肃穆:“这就去传令。”
说完老管家匆忙离去。
他人走了,信陵君却没有放松下来。
今日见也好,不见也罢,明天夏阳君直奔他府门的消息一定会传遍大梁。信陵君不禁感到棘手:王兄本就对他很是忌惮,秦人都恨不得打到家门口了,夏阳君还特地拜访他?
得想个法子同王兄说明才行,而且得——
“君上!”
信陵君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离开的管事又回来了,而且表情比刚才更为紧张。
“夏阳君人走了,但她的部下送了数十车赠礼过来。”管事慌张道:“说是钦佩君上气节与度量,愿为君上美名豪礼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