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的面容,晚上已长出浅浅的胡茬,他的面庞摩()挲过赵维桢的后颈,又疼又痒。
“还是没回答我。”
他含混轻语,嘴唇贴着赵维桢的皮肤,细微地颤动:“维桢怕我死么?”
赵维桢:“你死了可对我有好处?”
吕不韦失笑出声。
他的喉咙动了动,颤动更甚,也更痒了。赵维桢稍稍瑟缩几分,吕不韦却是贪得无厌地又要贴过来。
男人比她高出许多,非要蜷缩、低头,就像是只瘦骨嶙峋的野兽般纠缠着赵维桢不放。
“昔日你问我为什么,轮到我来问你了,维桢。”
吕不韦揽着她,枕在她的肩侧,包拢着他,温柔也咄咄逼人。
“若我死了,你会怕吗?”
赵维桢没说话。
片刻的沉默蔓延开来。
她的无言没有触怒吕不韦,反而男人的情绪如同那天边的明月,一寸一寸,无声地亮了起来。
吕不韦一声叹息,声线中带着几分由衷的笑意。
不是虚与委蛇,不是敷衍客气,不是他恨不得要缝在那张白净面皮上雷打不动的清浅假笑。
赵维桢看不到他的脸,视线错开,吕不韦的面孔藏在她的鬓发与脖颈之间。
但她能清晰触及到他的得意与喜悦。
“你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吕不韦说。
而后男人才抬头。
他揽着她,看着她,视线中哪里还有醉意?赵维桢本以为他要说什么的,但吕不韦什么也没说,只是环着她的手臂猛然发力。
吕不韦一把将赵维桢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叫赵维桢一惊,忍不住出言讥讽:“今日这是仗酒行凶呢?”
“行凶?”
吕不韦狡黠地眨了眨眼:“我还没开始‘行凶’,维桢急什么?”
赵维桢:“你——”
她还没来得及出言,院落之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夫人,主呃——”
魏兴前脚进后院,后脚看到吕不韦抱着赵维桢,踏至半空的脚怎么抬起来的又怎么放了回去。
“我在外面等二位!”魏兴立刻低头转身。
“不用。”
吕不韦这才肯放下赵维桢。
平日到了夜里,若非有急事,就算是魏兴魏盛也不会过来打扰夫妇二人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