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
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把麻瓜当成“同类”了?德拉科对此有些意外。
不过也罢,他要去保护的只是那对他来说不可缺少的部分,其他“同类”再多,也不会让他的天平倾斜分毫。
事实上,他怎么会不知道黑魔王惩罚马尔福家的目的呢?但他很清楚这是保全自己家庭的唯一机会,也可能是他获得自己梦寐以求的荣誉的唯一机会。杀人当然不是件轻松的事,可他已经在脑中演练过无数次了,他做得到。可母亲始终以为他是个不知轻重的孩子,冒冒失失接下了这个任务。
如果是她,肯定不会这么想。这个念头就一冒出来,德拉科几乎想笑:要是自己正做的事成功了,不被她恨之入骨才怪呢。
那又怎么样?要不是她帮的大忙,他和他的家庭怎么会陷入这种局面?在现在看来已经结束的关系上,要是有人有理由去恨对方,那也该是他。想必她也很清楚这点,才完全中断了和他的联系。
可她好歹也得表现得难过点啊!德拉科恼火地想,干脆利落地断了,现在又高高兴兴地来赴圣诞晚会,岂不是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认真得像个傻瓜?
德拉科开始盘算怎么进去不引人注意地抓住那没心没肺的女孩好好问问……
“哈!逮到你了,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
耳朵一阵剧痛,德拉科身不由己地被唠唠叨叨的费尔奇拖进了晚会现场。
……这是他能想到的入场方式中最丢人的一种。
被揪着耳朵拉进斯拉格霍恩办公室大门,德拉科一边甩脱了费尔奇,一边下意识地就开始寻找梵妮的身影。
“斯拉格霍恩教授,”费尔奇呼哧呼哧地说,下巴上的肉抖动着,金鱼眼中闪着抓到学生调皮捣蛋时的那种疯狂的光,“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你给他发请柬了吗?”
马克几乎疯了,“几乎”,这是关键。他在那一刻仿佛在自己的脑中分裂了,一个他愤恨欲狂,另一个则冷静如霜,冷静的那个他夺回了控制权,协助指挥官勉强控制了局势,得以支撑到援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