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德拉科突然抽魔杖给她来一记不可饶恕咒,梵妮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她真正伤到了他,上次她这么做是在很久以前了,而且这次显然是程度最深的一次。
“……看着我,告诉我邓不利多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而我无关紧要。”德拉科再开口时,平静得让梵妮害怕,“只要一句话,我再也不会试图干涉你。”
梵妮看着他,开口,又闭上。
“说啊。”德拉科的声音开始有一点颤抖。
“我不会说的。”梵妮移开了目光。
“为什么?”
“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德拉科真的笑起来了,笑声几乎可以用凄厉来形容。梵妮犹豫地上前一步,笑声没有停止,于是她开始有点惊慌,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德拉科狠狠甩开了她,力道之大让她在墙上撞出一声闷响。
“这又是什么意思?”德拉科还在喘着气,眼中没有半点笑意,那冷酷的神情酷似他的父亲,“我很像一条乖乖的狗吗?随便打随便骂,只要被你拍拍头就又会兴高采烈地舔你的鞋子?在这一切之后,你又要告诉我你爱我,我对你很重要?”
“后两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梵妮感觉自己的指节正越来越深地陷入手心里。
“所以呢?”梵妮直起身的同时,德拉科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墙上,“这算什么?”
德拉科猛地俯下身,梵妮睁大了眼,她感觉到两人的牙齿在交战,唇与舌抵死纠缠。没有柔情,没有甜蜜,近乎病态的狂热暴风般席卷了她的身心。无法反抗,她进入状态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更快,她的手臂在她发觉之前已经已经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和背,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量仿佛要把她嵌进怀里。
要放弃这个?她一定是疯了。
她闭上眼,双唇微分,无声地邀请他加深接触。滚烫的手终于直接覆上了她的皮肤,如同石块被投入水池,战栗感随着每一点触碰晕开,又交杂在一起。
一个短暂的暂停,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酥麻的感觉随着他的每次吐息遍布梵妮的全身。
“跟我走吧。”他说,“你和你的家人都会安然无恙。我会保护你的。”
梵妮再次吻住他,抚摸他。她逐渐瘫软,身体从肮脏的墙壁上滑坐下来,他的手仍在她身上游走。连帽衫向一边滑落,德拉科的唇在她裸露的右肩上留下印痕。
再一次的暂停,两人听着彼此的喘息。血流在心脏的鼓动下拼命奔流,梵妮听着鼓膜上自己血管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是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