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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圆桌两侧,与马克像这样相对时梵妮都会有些奇异的感觉,而且她发觉这感觉每一次都变得更加清晰。

如果她曾经设想过与自己共享人生的异性的形象的话,马克一定与之高度重合:见多识广、幽默风趣、好酒量和她一样无拘无束又安分不下来的个性。事实上在那段短暂的关系中,他们的确一直十分契合,招来不少羡慕的眼光。

作为“边做边计划”的范例和现实主义者,梵妮花在浪漫主题上的思考时间其实多得足以让了解她的人掉了下巴——她酸溜溜地把这称为亡羊补牢。在没完没了的分析过后,她把自己的境况归结为自己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据说会成为女孩男朋友模板的父亲的印象,在过去的生活中也极少扮演女孩该扮演的角色,于是在本该满心幻想的年纪她从没有过自己会需要一个异性的念头。

马克和她的结局是完全可以大不相同的。但是等她开始反应过来时,哦,不好意思,一切已经太迟了。

得了吧,你可不是第一个爱上混蛋的女孩。她鄙视地对那一部分自己说。

“那么,你现在怎么样?”马克问,“之前的假期里我也知道了些消息,那些事——关于邓不利多先生,还有神秘人——都已经传到法国来了。你看起来……”

“——完全不好,实话说。”梵妮考虑了一下,接住一杯飞来的香槟,“再也不用考虑校规校纪的问题——别问我有没有考虑过,面前正有一整场激动人心的战斗,而且我正在做我认为在这场战争中最适合自己的事。总之这差不多曾是我心目中最好的生活,”她做了个鬼脸,“我想接下来该讨论所谓的人类劣根性问题了。”

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梵妮的原计划里当然也不包括酒精,不过几杯乃至一两瓶香槟对她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妨碍,而且她突然觉得自己很需要它。

“你还是老样子,喝酒的方式像个男人。”马克说。

“我倒想问问我什么时候不像个男人呢。”梵妮接住两杯黄油啤酒,推了一杯到马克面前,“哦拜托,别说那个词。”

马克笑完喝下第一口啤酒的时候,梵妮已经把第二个空杯放在桌面上了。

“你这段时间过得一定很难,我知道邓不利多对你来说很重要。”

“不仅是对我。虽然似乎已经平复,但我看得出来大家都还感到惊慌和不知所措。再也没人会觉得安全了。”梵妮自坐下后第四次环顾四周。

陋居已经被凤凰社成员使尽浑身解数保护起来了,但这并不能使知情者放心。放眼望去有些资历的凤凰社成员——例如卢平和唐克斯——基本都或坐或站地停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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