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妹的帮忙下悄悄进了迎春的屋子。至于晴雯,她根本无需搬家,她人在磕完头后仍在原地服侍,其实是站在那里等宝玉下学。
待业师终于放他回来,贾宝玉才知道这事情,一时喟叹错过了云安,一时又欣喜来了晴雯。
不几日,袭人就病了一场,脸上蜡黄,声音嘶哑,宝玉不放心留她一个在屋里,便假称头疼命人去向业师告假,谁料小厮来告假时正巧贾政在这里问业师他的功课,贾政登时大怒,叫人叫宝玉。
把个宝玉也唬的脸色青黄,袭人强撑着起来要向贾母求救,晴雯摔帘子进来:“你可消停一会子罢,今日这出都是你闹得,还要怎么样?你这气色这声音叫老太太看见了,还能留你在这里?原本就是咱们这位爷怕上头知道你生病把你挪出去才瞒着,你现在出去,不止自己知错犯错,还又给他也添了一重罪过,万一叫老爷知道,怕不得更气他?”
说完了到底是自己上前头去禀告了老太太,请贾母救宝玉。
出了花厅,正遇到杜云安捧着迎春的药往她房里去,晴雯忙拉住她,小声道:“我听说二奶奶那里有些好药丸子分给了二姑娘,倘若有治风寒的二姑娘又多余的药丸,你给我两丸罢。”
她说着就往后头西梢间的方向努嘴:“我们那里病了一个,惹得宝玉放心不下连学都不上了,现在又叫老爷知道了逃学的事,必然有一场风波等着——我只盼她快快好了罢,省的日后再闹出来。”
杜云安诧异的看她,好一会才笑道:“你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都替人求药了还不肯说句好听的,这就是做了好事也不得感谢的。”
晴雯气道:“我要她感谢作甚,我只要消消停停就行!没得替她提心吊胆——若事情叫老太太知道,我们那些人有一说一,都逃不过罚。”
历来这种事就是瞒上不瞒下的,这院里的其他丫头,都知道袭人生病的事,只不过物伤其类,都装聋作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