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老婆子都是一副欺软怕硬、挑事酸嘴的脾性,最擅长的就是变脸儿和得寸进尺,对着上头的就恭顺奉承,对不如她的人就蛮横骄狂。杜云安再心里明白这些婆子变成那副样子不全是她们自己愿意的,归根结底是封建糟粕害死人,可轮到自己身上时,她首先想到仍是保护自家,心里已先入为主提防上了两个婆子。
虽说只看看无妨,可杜云安更怕这两婆子凭自己的臆想在外面胡说惹眼,她们是李夫人给的,若是只犯些嘴上的错处倒不好罚她们。云安想了想,便利索分出一壶烧酒。
“鲁婆婆提醒了我。”云安笑道:“外面两位嬷嬷昨儿个受累了,把这一壶酒请她们吃去,另外拿二百钱给她们,叫她们自己去外头买几样下酒小菜。”
“咱们的好酒我已额外留下了,等忙完了置些好菜一起吃。”
荷月放下针线到云安的房里,须臾就用块绢子包了二百钱出来给鲁伯。
鲁伯笑着应了,当下拎着那壶酒出去,又大声唤刘三将他编筐的家伙事都搬到前院去,刘三憨憨的,从门房一瘸一拐的跑进来三两下就将那些藤条搬到前头避风的廊下:“伯,这是编什么?”
“护缸护瓮的网子。”鲁伯跟在后面一行走一行说:“一会儿咱们爷俩一块弄。”
“诶。”刘三答应着。
那两个婆子许没别的坏心,可她俩个在倒座房里也都坐不住了,这一家人都在主院里忙活什么,听着声儿连姑娘都帮忙的,这两人就有些慌,袖着手有些不知道往哪一处摆。这会子见这家里的管家出来,姑娘赏了酒又赏了钱,这两人又高兴起来,先对着壶嘴滋溜一口,辣的直吐舌头,还不舍得吐出来,都喜欢道:“哟,好烧酒!”
随即两人就商议着弄盘子花生来佐救,鲁伯便将附近卖吃食的地方指与她们。果然,不一时两婆子回来,一个拎着油纸包的半只烧鸡,一个拿着包炒花生和半只切丝儿的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