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这话不假,元儿的亲事自然由你和妹夫做主,你回去好好与你家老爷商量商量。过几日你哥哥请妹丈吃酒……”这便是叫她们夫妻商量了,若是觉得合适,贾政自可吃酒的时候向王子腾露出意思来。
李夫人的话本是表示外甥女元春的亲事,她夫妇二人愿尽力操心的意思,可王夫人听了却心头一跳。
这却为何呢,原来李夫人先前告诉王夫人元春入皇子府无望,王子腾正想法子把甥女捞回来的话,被王夫人捂得严严实实,到此时还未叫贾政知道。其实最早的时候王夫人也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她要跟贾政、跟贾母商量的时机几次被耽误,期间王夫人独自思量许多后便掩了实话先试探过一二,这两人的反应俱叫王夫人异常失望。王夫人不肯甘愿,心一横便打着贾母的招牌自己活动起来,不吝惜用银子开道儿,倒真让她摸到了真佛的脚趾头。
“请哥哥等我的信儿罢。”王夫人作为难状说:“嫂子,我家老爷的性子你也知道,若是他来做主元儿的事,一准是往那些进士文生里寻摸,只怕一时不大得意如谢鲸这样行伍里的孩子,还需我慢慢劝说劝说。”
李夫人觉着贾政糊涂,他们贾家的根基在军中,子孙后代可以改武为文不假,但在文臣这一边没站稳脚跟之前,却还不能一气把武将中的底子全丢了,此时,将女儿嫁给武将是最好的法子。更何况谢鲸还是勋贵出身,就更合适匹配了。
到底是十分看好谢鲸,李夫人不免多说了一句:“我与乌夫人打过交道,性情也还好。况且我听说谢鲸与他那位兄弟还挺亲厚,那孩子恍惚是姓宋,并不曾在谢家里,早就出去立门户了。”谢鲸和他外家对乌夫人从不曾有半句不好的话,人家带过来的儿子也并未赖在谢家,谢家内宅还算清明,不比这都中大多数勋戚乌七八糟的内宅好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