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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以后离开柏林生活怎么样?”晚上的时候,诺伊尔对安娜说。
“什么?”换好了睡衣的安娜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我是说我们现在的经济情况好一点儿了,耶施科他们也长大了,可以自己赚钱生活,过段日子,也许我们就可以回到乡下......或者是去科隆生活?”诺伊尔斟酌着用词,并不想要让妻子同样经历一下自己今天的糟心经历。
时间是过的很快的,一转眼就已经快要过去了十年,他还记得当初刚刚离开战场的自己情况有多么的糟糕,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也慢慢的熬了过来。
他像往常一样跟苏菲打了声招呼,冲着弗雷德里希点了点头,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苏菲的惊讶没错,他确实是不想要跟弗雷德里希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是不想要看到他的母亲跟她的情人出现在一个地方!但是今天这种不满意被冲淡了很多,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在乎这两个人天天在他的面前疯狂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了。
也许那幅画作确实是有魔力的,它成功的帮他摆脱了对母亲的依恋,现在竟然还让他对母亲的情人都不那么在乎了。
马丁的脑子里面突然之间清醒了一下,也许这不仅仅是对母亲的依恋的摆脱,还有对她那强大的控制欲的摆脱。还有人记得吗?他才是他父亲在埃森贝克家族产业的股份继承人,而不是苏菲·埃森贝克这个寡妇!
马丁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并没有让苏菲太过惊讶。
因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上,除了马丁可能因为一些意外的因素出现的时间不太对而已。却没有想到这只是她牢牢的控制在手中的儿子摆脱她的第一步。
但这对于米亚来说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诺伊尔之前的战略成功了。
在离开了那家餐厅之后比鲁科夫又跟她沟通过一次有关那些绘画的事情,内容中并没有再提过要跟她继续见面的事情。
显然,帅归帅,用来做做梦还行,但是真的接触下来的痛苦还是让这位先生有点儿吃不消——一场午餐下来,比鲁科夫觉得自己梳头发的时候都能多扯下来两根,这可实在是太糟心了,他一点儿都不想要变成英国人那样的秃头!
恭喜诺伊尔,也算是摆脱了一个对他来说十分可怕的人,不用再担心被他那黏黏糊糊的眼神给环绕着的恶心了。
至于马丁·埃森贝克,她觉得这位先生应该还是保持了一些贵族们特有的属性。他们习惯了被人讨好而不是去讨好别人,那她这个态度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