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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时刻,产生了自己是“特别的”这种错觉,只要不给予我这等无聊幻想的空间,我就会自然而然的对他敬而远之了。

同时,我又不希望他对我太差。因为一见钟情这种事本身就是自己的妄想大于实际的,一旦实际的部分和妄想相差甚远,就容易让虚幻的泡沫破碎,如此一来,心中失去了这尊偶像,我反而会被现实的落差击垮。

所以说,我才是真是厚颜无耻又麻烦得要命的一个人。

既渴望他对我冷淡得像他对待所有人那样,又不想见到他美好的形象跌下神坛,这等疯子要求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强人所难,并且充满了肮脏低劣的欲望,说出去不仅污人耳朵,听到的人也只会骂我是“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神经病”吧?

……不要,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因为爱,我反而变得丑陋了呢?

……

……

我深谙一条为人处世的原则,那就是“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顺着他人的话说,或者干脆不说。”

可是在太宰面前,这条原则便不是什么救命的良药了。

太宰是个很喜欢用问句的人。

就比如现在,我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半米的距离,时不时抬眼偷瞄他在路灯下的背影,青年双手插兜,步伐平稳,光影交错在因为走路的动作而颠簸的风衣下摆褶皱上,我就盯着那褶皱里的沟壑出神。

盯久了,觉得眼睛都是花花的重影,结果太宰猛地驻足,我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

“抱歉——”

“啊!”他对我的道歉视若无物,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扭头对我微笑道:“刚才在想事情,不小心走过了,我们返回去吧?”

对上他的眼睛,我没由来的有些退缩。

“……好。”

——他是这样的人设吗?会天然到因为想事情走错路?甚至是还带着别人的时候?

我们来到一间集体公寓前,二层楼高的普通公寓房在夜灯下显现出其斑驳的裂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担忧,太宰轻飘飘的说了句“别看这样其实很结实呢”就继续走在前头领我进去。

他转动钥匙打开了房门,进门后,我正想寻找放鞋子的地方,门锁再次转动,太宰已经在我身后了。

他锁门了?

一股无法行诸言语的不安在我的心间翻滚,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就看见太宰平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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