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说,“所以我也没几个人能商量,抱歉啦。”
于是我将这件事委婉的,又稍加改编的转述给了加州清光。
“我认为我那已经是含蓄的告白了。”我抚摸着桌子的花纹,心情很是复杂,“可是,我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真的是告白,那为什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个?”清光叹了口气,随后他接着说——
“我说,不要想当然啊!对方搞不好也想重新确认一遍你的心意——你想想,被人告白这种事情,万一猜错了有多尴尬?”他蜷起食指,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毕竟你说得很模糊啊,人在生死关头本来就很混乱,将你的话理解为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囫囵话也是有可能的!”
“……你说得对。”我说,“是我太想当然了。”
“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喜欢的那个人,你觉得他在感情上主动吗?”他说,“这一点很关键,你一定要想好了再告诉我。”
太宰先生么?
他的主动我认为通常不是在感情上,在接触一个陌生的感情个体时,他不是冒进的类型。所以我也才一直小心翼翼的,敏感对他来说是种拷问,因为敏感代表着对好的情绪和坏的情绪都一视同仁的清晰感知,然后会从这些情绪中陆陆续续的受到伤害自己的东西。
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过,眼下要回到加州清光的问题。
我说:“他应该……不是那么主动的类型。”
他又问:“你觉得你自己是主动的类型吗?”
“当然不。”我苦笑道。
我不是,更何况我也不敢是。
“啊……难办了。”
他一说到“难”,我就有种自己是不是要被判死刑的感觉,立刻忐忑的看向他。
他说:“双方都不主动,又都是内敛的性格……如果谁也不踏出第一步,大概会一直在现有的关系上无限循环下去吧。”
我问:“可踏出第一步本身就是个值得商榷的过程,谁也没法保证得到的结果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万一比现在关系更远了怎么办?”
“所以就这么一直憋着?”他不赞同的蹙起眉头,“又不是包办婚姻,全靠相亲的旧时代,大家都含蓄过头还怎么发展关系?我不是不能理解你想退缩的心情,但我也没说让你横冲直撞的去表达感情。”
“请说。”我等待着他的下文。
“其实很简单,你把自己代入到他的角色,设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