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敷闻言一怔,“好端端的,祖父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敷哥儿,你过来。”
贾敷一怔,走到贾演身边,贾演撑着躺椅坐起来,取下腰间的玉佩戴到贾敷腰间。
“这玉佩是先帝封我做国公时赐下的,有一块相似的给了你叔祖父,这玉佩只有我和你叔祖父才有,京里有权有势的都认识这块玉佩,”贾演看着贾敷笑着道,“我原想等到把爵位传给你的时候再把这玉佩给你,现在虽然提前了些,也不妨事。”
贾敷神情微愕的看着祖父,“祖父……”
“好了,你回去吧,明儿还要去刑部吧?”贾演温和的道。
贾敷眼眶有些发热,心里酸涩难言,“我……”
他知道贾演是想给他加重筹码,毕竟他只是国公的嫡长孙,还不是宁国府的袭爵人,周霆震请他帮忙就是想通过他,迂回的让宁国府成为他的靠山,至少在这个案子上,不要让这些权贵给他使绊子,这个案子结束后,以周霆震的性子,也不会继续扒着宁国府不放。
说来,若非贾敷是上一科的探花,素来有君子之称,周霆震怕也不敢打贾敷的主意。
“别做痴儿态,回去歇着吧,别胡思乱想。”
贾敷将话咽回去,躬身告退。
等贾敷走后,周总管进来给贾演添茶。
“国公爷,现在把爵位给大爷袭承是不是过早了?”
贾演接过茶喝了一口,叹道,“早晚都是要传到敷哥儿手里的,如今不过是提前一些罢了,不妨事的。”
闻言,周总管便不再多话。
贾敷回到东小院,看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心里沉甸甸的。
他回京的这两年祖父的身体虽然他在暗中的调理下,有几分转好,但却并不明显,他偷偷把无尽星海里得到的灵药灵丹给祖父服下,虽有几分效果,但也不过管个两三月便失去效果。
发现这点的时候,贾敷便猜测祖父的身体已经近油尽灯枯,他的那些药也不过是拖延贾演病故的时间,但也不会保持多久,等祖父的身体形成抗性,就是祖父病故的时候。
他回京已经一两年,丹药和灵药的效果已经在开始逐步降低,贾敷心里很难过。
祖父祖母是这世界上仅有的几个对他最好的人。
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但这玉佩特殊在它代表的意义,而不是玉质。
祖父有意将爵位提前传给他。
意识到这点,贾敷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