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被他这种反咬一口的语气气炸肺的正雨牙齿咬得咯咯响,又是一拳将薛功灿打翻在地,居高临下的怒斥,“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外面的都是你的亲人,真要是不管的话你早就死了,不知好歹的白痴!”
本来就没怎么打过架的薛功灿又加上几天没进食,体力早已不支,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眼前一阵阵发黑,话也说不出来。
“喂,薛功灿!”正雨也不压制了,疾风骤雨一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斥责的话一句接一句,“真要想死的话,现在就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水池里好了!再不行,从这三楼跳下去吧!反正你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随便磕磕碰碰的就会咽气的吧!”
“叔叔阿姨拼了命保护的,就是你这样经不起打击的东西吗,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薛功灿,听见了吗,要死的话就立刻找个地方自我了结吧,像你这个样子缩在大家眼皮底下折磨人的,根本就是罪该万死!”
先不说外面一直关注着里面情况的人被正雨这堪称恶毒至极的话惊到目瞪口呆,地上躺着的薛功灿呼吸也是一阵急似一阵,最后竟然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歪歪斜斜的将正雨扑倒在地,毫无章法的与后者扭打在一起,然后打着打着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
“正,正雨,是我的错,是,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妈妈,妈妈一定没事的。”
“是我,是我的错呀!”
薛爷爷等人先是心脏悬在嗓子眼儿的竖着耳朵,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会儿,待屋里面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打斗声过去好久,又静静地听了会儿才蹑手蹑脚的摸过去,探头一看,两个孩子竟然就那么躺在地上睡着了。
“哎呀哎呀,真是”功灿阿姨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眼泪呼呼直落。
“太好了,”张女士也松口气,对着同样放下心来的薛爷爷道,“真是太好了,总算是睡觉了。”
薛爷爷捂着胸口松口气,点头,“啊。”已经连续好多天不吃不喝不睡的功灿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撑不住的,只要肯睡觉就好,就好啊。
“张女士,”薛爷爷对着张女士郑重一礼,“这次还要多谢正雨,这个孩子最近想必也是没怎么休息的,还要让他赶回来,真是辛苦了。”
张女士诚惶诚恐的过去扶起老人,感慨道:“哪里的话,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功灿也跟我的孩子一样,再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毁掉啊。”
外面的人经过了怎样一番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的心理波动正雨不知道,他自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