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定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胞妹,曾经还和沈母十分交好。 长公主府的下人将沈笙卿引到宁定长公主的屋子,笑说道:“长公主,欣荣郡主来了。” ‘欣荣’是当初皇帝给沈笙卿的封号。 沈笙卿见长公主府的下人不是称呼她为‘首辅夫人’,这个现在令她十分抗拒的称呼,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些笑容。 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带她过来的下人,说道:“赏你了。” 下人见沈笙卿如此大方,一时间也是受宠若惊,宁定长公主虽然是一个和善的主子,但是她在长公主府干一辈子下人,也无法攒到如此多的钱啊。 “这是怎么了?跑到本宫的府上做散财童子?” 宁定长公主听见沈笙卿和下人的对话,笑盈盈地从内间走了出来。 沈笙卿冲宁定长公主福了福身,乖巧说道:“这不是长公主府的下人讨喜,笙卿一高兴,就随意赏了一点儿东西。” 对于沈家来说,最不缺的可能就是银钱了。而且她现在身中剧毒,就更不加银钱这些东西放在心上了。 宁定长公主也不在意沈笙卿赏给下人的银票,只是觉得今日的沈笙卿有些奇怪,笑说道:“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沈笙卿心说,最近还真没有什么值得她高兴的事情。 不过她暂时没有和宁定长公主说什么,沈笙卿将她带来的一个匣子递给宁安公主,温声说道:“笙卿随意绣着玩的,长公主不要嫌弃。” 宁定长公主将沈笙卿递过来的匣子打开,发现匣子里是一方绣着牡丹花的帕子。她将帕子从匣子里拿出来,眼眸里难掩诧异,说道:“你这哪里是绣着玩儿,绣娘都快要向你请教了。” 宁定长公主的眼眸里浮现几抹回忆,说道:“当初阿菱还和本宫说过,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女红,还说你随了她,让你拿起针线,跟要了你的命似的。什么时候,你的女红变得如此好了?” 宁定长公主口中的‘阿菱’指的是沈笙卿的母亲,沈菱是沈母的名字。 从前沈笙卿的女红是不好,和沈母一样,也不喜欢针线之类的。可是嫁给楚时渊之后,她尝试着给楚时渊绣各种东西,女红可不就越来越好了? 宁定长公主见沈笙卿突然变得异常沉默,她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说道:“突然拜访本宫,还给本宫送亲手绣的帕子,这是对本宫有事相求?” 沈笙卿抿了抿唇,说道:“确实对长公主有事相求,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问问,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回来。” 兴许是从前在楚时渊的面前温顺惯了,现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楚时渊和离,楚时渊还不将她的意见当回事,她的脾气也上来了,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尽快将和楚时渊和离的事情处理好。 只是现在官府碍于楚时渊,不愿意判她和楚时渊和离,她之前送去官府的那份和离书也没了用处。她想了想,她若是想没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