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为自信:“华安市白酒行业几大酒厂, 国酒轻易不招人、令扬今年已经被源川干趴下了, 其余品牌的白酒还不成气候, 要说撬客户,小章总的身份比较容易办成这事。刘阳姐你跳槽去别家,虽然会给四方建筑带去一点麻烦,但也就只有一点点而已。” 刘阳知道路楠说的是实情,但是听在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忿。 路楠又说:“为了眼前的这么一点点利益,得罪章礼——你别这么看着我,章礼现在确实护着你,但是有个大前提,就是你和他在同一条船上。你可是他和章总冲突的导火索啊。现在他已经决定去狮城闯一闯了,你不陪他一起去就已经是一种背叛,如果还要跳槽到其他酒水公司,做一些对四方建筑不利的事情,你觉得他会有多愤怒呢?毕竟你这么做,让他在他亲哥面前里子面子统统丢尽。” 刘阳沉默了。 这也是她被四方辞退之后没有立即找下家的原因之一。 她一方面想再观望一下,看看章礼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本事,能够安置好她; 另一方面在不相信章礼能力的同时,还忌惮章家兄弟在华安市的权势。 现在路楠戳穿这个现实,让一直嘴硬的刘阳脸色灰暗了几分:“是,他们是有钱人,我得罪不起。那我换个城市总可以吧?” “换个城市,一切都从重新开始。”路楠不无遗憾地说,“刘阳姐不觉得可惜么?” 怎么会不可惜?年近三十飘飘荡荡如浮萍一般,又要从头开始,怎么会不可惜。 刘阳沉默不语,仿佛只要自己不说话就不会落入下风。 “我记得,上次你问我知不知道没钱是什么滋味。”路楠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提起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当时没有回答你,但……我当然知道啊。” 后半句话让刘阳诧异抬头,脸上的神色分明是:怎么可能?我不信! 路楠垂眼笑笑:“如你所见,我家中经济条件还不错。五年前,刚读大学的时候,每个月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费。挺多的,不是么?” 按照五年前的物价来说一千块钱一个月的生活费确实很宽裕了,哪怕放到现在也不算少。 刘阳不知道路楠想表达什么,炫耀吗? 她只是带着几分讥讽地看着路楠,并不吭声。 路楠也无所谓刘阳的神情,她继续说:“大学刚开学需要花钱的地方还挺不少。要预存水电费、学生卡、公交卡,要买参考书、要缴一学期的宽带费等等,当然,校园内的物价很友好,一千块钱想要过一个月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如果我被人遗忘了呢?九月开学,之后的十月、十一月……一直到一月,一直到学期末,都没有人给我打第二个月的生活费。”路楠看到刘阳的眼神中闪过嘲弄之色,她毫不在意地问,“你是不是觉得这种大学生挺没用的,好手好脚还等着家里给生活费。” 刘阳没有说是,只是撇了撇嘴。 显